当然,沈杀也没有令大家失望,他冷冷的盯着众流民十几个呼吸后,这才冷冰冰的说道:“洗澡,换衣服,打扫卫生,开会。”
众流民:“……”
这个、是不是有点太简明扼要,咱都不知道该干啥……
不过,众人的疑惑没有维持多久,他们很快就了解到,沈杀说出来的话很简单,执行起来更简单。
“立正!”
“稍息!”
“立正!”
“朱家庄基建团一营一连,出列!”
“跑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那些负责‘操练’他们的庄丁,领着各自标下的‘基建连’,欻欻欻的跑步前进,向远处的一排安装了开关的铜管子跑去。
男左女右,各有自己的场地。
原来,这些铜管是朱缺专门从上游水库那边引水的管道,平时大家可以接水、淘米、洗菜、浇地,特殊情况下,用来冲澡……
嘶嘶嘶!
好冷!
听着远处传来‘嘶嘶嘶’的吸气声,朱缺听着都觉得冷。
这寒冬腊月的冲冷水澡,的确有点过分。
但是,比起让大家在不卫生的环境下生活,在各种要命的病毒传播中挣命,冷水澡又算得了什么?要知道,眼下可是大明。
一场小小的流感,说不定就能让这两三万人死绝!
朱缺不愿冒那个险。
“沈管家,让熬上十几锅姜汤、胡椒汤,再给大家分发一份晚餐,让恢复一下体力。”朱缺吩咐一声,自然便有庄丁跑出去办理。
与此同时,庄丁拉来几十车全新的棉衣、棉鞋,每人还配发一块香喷喷的香皂、一包六六六粉、十斤精盐,就守在‘露天澡堂’两头,出来一位,包装一位。
不得不说,张彪的工作还是挺仔细,竟然给每个人都编了号,量了尺寸。
所以,分发棉衣等生活用品时,井然有序……
……
忙忙乱乱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焕然一新的一万多名‘基建工人’汇聚一堂,齐刷刷的蹲在一个土台子正前方,等待朱缺少爷‘开会’。
“啧啧,不错不错。”
看着大家都洗的干干净净,穿着崭新棉衣、棉鞋,朱缺笑眯眯的说道:“这才像个样子嘛,人靠衣裳马靠鞍,咱这一眼瞅过去,这一大片乌漆嘛黑的人都是谁啊?
哎呀,原来是山东、河南那边跑过来的新郎官、新娘子啊?哈哈哈。”
台下,众流民哈哈大笑。
强忍着寒风刺骨,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冷水澡,换上新衣裳,喝两大碗胡辣姜汤,感觉整个人都暖烘烘的,自然心情舒畅。
尤其闻着身上香甜的味道,一些小媳妇、大丫头们,更是觉得美滋滋的,看着台上的朱缺少爷吐口水的姿势,似乎都挺顺眼……
“穿新衣,就得走新路,可别穿着新衣服,还要走老路。”
“同志们,大家说咱的话有没有道理?”
众流民轰然吼答:“有道理!”
朱缺笑了笑,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朱缺的亲人,咱们生死与共,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共渡难关!
大家有没有信心?”
众流民:“有!”
朱缺满意的点点头,正色说道:“那咱们就先开个会,把今后一个阶段的工作安排一下。”
然后,他招招手。
立刻便有十几名庄丁飞奔过来,手里还举着一个个大木牌,上面写着‘打铁’、‘种田’、‘做饭’、‘猎户’、‘木匠’、‘篾匠’、‘缝纫’、‘石匠’、‘屁都不会’……等文字。
“看见没,大家以前干过啥,或者说,你会干啥,直接到那块牌子后面去就行了。”朱缺指着那一溜十几个木牌子笑道。
“对了,孩童十六岁以下,无论男女,全部给我滚到学堂去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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