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舒芸俏脸满是愤愤之色,大眼瞅着聂离喊道:“怎么办!有没有人皮面具什么的,快给本小姐准备一张。”
聂离摸了摸脑门,说道:“这个真没有!”
荣舒芸那水灵灵的眼睛白眼一翻:“你怎么回事,这种行走江湖的必备之物居然不准备,我不管,要是徐爷爷和方爷爷要带我回去,你得帮我。”
聂离不禁无奈,京里来人他倒是想到了,甚至也猜出了会是徐国公,毕竟这位国公与白鹿寺的关系确实非浅,只是没想到荣舒芸与他还有交集。
便是好奇问道:“荣王府与这二位国公有旧交?”
“何止旧交,我父王算他们二人带大的。他老人家在京城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拿这二位没什么办法,我要是在这里冲撞或忤逆了二位爷爷,父王便真是要生气了。”
聂离看着荣舒芸似乎真有些急了,也不敢调侃,便是说道:“暂且放心,白鹿寺如今逢变,这是头等大事,而且两位国公前来是吊祭普华大师,不管如何,都是要先解决此事的。”
荣舒芸听到聂离所说,沉思片刻,略微安定,随即想起了什么,便是问道:“你刚刚说什么绣衣郎指挥使,怎么?你认识?”
聂离点头道:“褚山,六御司十玄卫之首,当年曾与我争过右督府巡使之职。”
“哦?”荣舒芸大感好奇,她虽身为郡主,但六御司那座衙门实在太过神秘,其中隐秘就是当朝官员也知之甚少,所以听聂离此时提起,兴致便来了。
荣舒芸问道:“快说说是怎么回事,你当右督府巡使时还有这么一出?哎呀,这等好戏京中居然没有流传,着实可惜。”
聂离看着她这一副像是听话本的模样,便是好笑,说道:“褚山刀法强绝,在当世也排的上号,我入六御之前,右督巡使已空缺数年,他又在六御司经营多年,自然是一直盯着这个位置。”
“只是韦先生一直无此意,直到我在六御司根底渐稳后,他便向先帝提议由我接手右督巡使。你也知道,当初一切涉及六御司之事,先帝几乎是让韦先生一言断之,从来不曾说什么,此事也就定了下来。这褚山多年辛苦付之东流自是不满,便入了十玄卫,从此不问左右督府之事。”
荣舒芸微微点头,眼珠一动,又问道:“十玄卫?以前没听过啊!”
聂离淡淡回道:“六御司最强之刃,十位绝顶高手,这褚山位于其首,武功之高不在天启圣使之下。”
荣舒芸心中惊讶,随后释然,想到六御镇压天下江湖,必然是要有些本钱的,这十玄卫的存在便是其底气之一了。
而后舌头微吐,模样甚为俏皮,啧啧说道:“这么说六御司当年堪比魔教圣使的高手便不下十人了。”
聂离笑道:“十玄卫有强有弱,不过最弱的那个也能与无常君等护法掰掰手腕了。”
荣舒芸点点头,但心中想着那也是颇为可怕了,遂对那位如今不见踪影的韦先生更加佩服,此人当真是通天手段,手下居然汇聚了如此多的高手,怪不得当年庙堂江湖人人忌惮。
然后又叹口气,那般庞然之物最后也是烟消云散了,她微微偏头,看着聂离侧脸便不禁想到他从权势赫赫的右督巡使到如今一介布衣,如此落差,这几日却也不见忧心,心志也着实惊人。
聂离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笑道:“我对六御司也没什么眷恋,庙堂的勾心斗角我很不喜欢,或许绝灭王说的对,我本就是属于江湖的。”
荣舒芸翩然一笑:“那本郡主就陪你走走这江湖。”说罢便是脸色微红,急忙又道:“我就是看你可怜!”
聂离爽朗一笑:“哈哈!多谢郡主了。”
“客气客气!”荣舒芸摆摆手,又问道:“那此次褚山来白鹿寺想必是有些热闹了!”
想到即将有好戏上演,这位安平郡主便不由雀跃,原地蹦了几蹦,说道:“那咱们快去吧!”
已全然忘了那里还有徐、镇二公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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