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只能先帮贾赦把管家大权夺回来,以后,再争取把贾府实权攥到自己手里。
思及此处,贾琛沉声喝问道:
“金彩,我问你话呢!为何这账是错的?”
实际上,贾琛根本就没看账册,但他料准了账目有问题。
闻听此言,金彩顿时眸光颤抖,面露惊慌之色。
由于藏在守灵厅里的这些财宝是贾母的私房钱,金彩并没有把这些财宝记录到账目里。
也就是说,这些私房钱,相当于贾母在贾家公账之外,自己私藏的小金库。
而这些私房钱的来源,却是金彩夫妇从贾家的祭田产出、店铺收租、庄子收成等各项收入里,偷拿其中的一部分,私贪而来的。
也就是说,贾母这个荣府最大的当家人,竟然在暗中唆使金彩夫妇,做着损公肥私的勾当。
事到如今,金彩在铁证如山的账本面前,理屈词穷,无从辩驳,只好期期艾艾地供认道:
“琛大爷,其实这些财宝,都是老太太的私房钱,小的不是有心要隐瞒老太太的私产一事,是怕琛大爷和琏二爷年轻气盛,捅出篓子来,被老太太知道了。
其实不单单是小的,金陵祖宅的一些下人也知道此事,可又有谁敢在明面上说出来?”
金彩面容愁苦,声音苦涩。
实际上,背着宗族置办私产,等同于偷窃,属于“七出”的其中一条。
“七出”是对古代男性休妻的标准理由,指的是: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多言,盗窃。
如今,贾母的夫君,也就是先国公贾代善已驾鹤归西,没人替他休妻,可贾母还想要她那张老脸,自然不敢声张自己的私房钱之事。
也就是说,即使贾琛伙同贾赦和贾琏父子俩把贾母的私房钱夺走,贾母也不敢大张旗鼓地调查,只能打断牙齿和血吞。
既然贾琏参与了此事,那自然是瞒不住贾赦的。
实际上,贾琛之所以要拉着贾赦和贾琏一起夺取老太太的私房钱,是因为贾琛只是荣府远房子弟,无法插手金陵祖宅的事务,而贾赦与贾琏乃是荣府大房,有这个权力。
看到金彩已经“招供”,贾琛淡然一笑道:
“琏二哥,你去向大伯父汇报一下吧。”
贾琏有些不情愿,但身为人子,不能欺瞒父母,也只能如实相告。
等贾琏出了守灵厅,贾琛追了出来,见四下无人,轻声道:
“琏二哥,你给神京城的荣府去一封信,就说大伯父已经病入膏肓,只怕时日无多,需尽早准备后事。”
贾琏愕然地瞪圆双眼,道:
“父亲其实是装病而已,为何要声称父亲病重濒死,行将就木?”
贾琛道:
“虽然咱们已搜出来了老太太的私房钱,但老太太知晓之后,定然会向咱们索要,我已想出一条计策,可以让老太太无法索回这笔钱,我让你寄信,是实施这条计策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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