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干脆窜上了树梢,随着柳树的枝头上下浮动,一口丹田气直升不降,手搭凉棚努力观瞧,站得高果然看得远,考棚上有一只鸟在那啄食虫子,一旁还有几根枯枝落叶被风卷起,打着旋。阳光洒在棚子的蓝布上,蓝布轻轻晃动,把阳光都晃出了光晕。
白啸错了,错的一塌糊涂,站的高是看的远了,可看到的却只有考棚的顶了,考棚下面的考生隔着蓝布也看不透呀。白啸无奈了,四下寻摸,还是原来的地方舒服,那正好是个凹槽,半倚半靠的,也舒服呀,白啸只好又回到了那个凹槽那,看到远处有卖点心的,跑过去买了两块点心。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了,白啸有点饿了,吃着点心的时候想起来泽泽也没吃饭呢,空着肚子在答题呢。
“唉,早上应该给泽泽准备牛奶和鸡蛋的,自己一着急,给他放在竹篮里了,不知道考场里让不让吃呀,估计不让吃的,现在里面到底咋样了呢?急死人了”白啸一边嘟囔着,一边胡思乱想,结果给噎住了。
“咳咳,”白啸掐着嗓子咳嗽,旁边递过来一碗凉茶,白啸接过喝下这才缓了过来。
“看来您也是送孩子考试来的吧?”一个穿着灰布衣的人问道。
“是呀,孩子在里面考试,让老子在外面干着急,没办法呀”白啸说道“您也有孩子在里面?”
“那倒没有,我就是一卖凉茶的,诚惠,两文钱”白啸有些楞了,付完钱,回到那棵树上,潜心闭目,就算是看不到,听听总归是过个干瘾呗,白啸双手一笼,把头倚在树干上,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色的长袍,撩起长袍塞在腰带里,白啸身子一侧棱,这回舒服了,直接半躺在树杈上了,白啸运足耳力,目标明确,考场。
“啪”有人拍了一下白啸的肩膀,白啸猛地一机灵,睁开眼一看,一个老头站在身边,手搭着他的肩膀。
“你是谁?如此大胆,竟敢窥视考场?”老头说道。
“别胡说,我只是在树上乘凉而已,你没见我都睡着了吗?”白啸说道。
“呵呵,睡着了耳朵还动个不停的人还真是少见,你的孩子也在考场里?”老头笑了。
“哎,早说呀,吓我一跳,您老也有孩儿在里面?”白啸问道。
“嗯,原本想找个好位置看看我那孙儿考试,没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你孩子叫什么呀,在哪坐着呢?”老头问道。
“白泽,在考棚里面了,至于在哪儿?听不出来,他们连句话都不说,我咋能分辨出来?”白啸说道。
“哦,白泽呀,是个好孩子,听我那孙儿诗博说过,那你就是兴春楼的老板了,你能听到的话,咋不能看到呢?”老头问道。
“是呀,可惜看不到,听倒是能听到,无非就是把内力集中在耳朵,聚集耳力,可看?咦,可以试试......”白啸说完就慢慢的把内力聚集在眼部,眼睛就像一个望远镜一样调节开来,远处的景物慢慢从模糊变得清晰,高台上的学政在跟知府侧身说着话,白啸运足耳力去听,结果又看不清了。揉了揉眼睛,已经是泪流满面。
“小子领悟的挺快呀,慢慢来,头一次都这样,熟悉了就好了”老头说道。
“嗯,谢谢老伯了,为了感谢老伯,我把这个风水宝地让给你,我去那边”白啸越到了另一棵树上,老头见白啸没有亲近的意思也就没再说什么。
“王诗博的爷爷,还是躲远点好,据说以前是皇上的亲兵,王诗博他爹倒是见过,太冷冰冰的,子承父业,当了个大内侍卫,不好相处,还是看我家泽泽要紧”白啸心神放松,将内力柔和地运到眼睛和耳朵,刚才运功急了,刺激的眼睛落泪。感觉又来了,白啸睁开眼,远处的景物从模糊变清晰了,考棚里的学生低头奋笔,白啸搜寻着自己的儿子。
“这个是王诗博,这个是姚晨宇,找到了”白啸远远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答卷,算算儿子今年算是十二岁了,慢慢有了大人的轮廓,低头奋笔的同时眉头紧锁,都经过两次考试了,还是有点紧张呀,白啸看到泽泽的腿有些抖,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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