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陆辰在朝堂上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可下朝之后,他立即又让人将萧望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到了大王的书房之后,萧望那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而陆辰,则是和他谈了一次心,无非是告诉他,身为丞相,不该如此,什么什么之类的。
你不能说萧望是在故意和陆辰耍心眼什么的,只能说,这是萧望在朝堂上的政治手腕,没有什么对与错。而他对陆辰,也是绝对忠心不二的。
而另一边,散朝之后,在出王宫的路上,众臣和平时一样,都三五成群,边往外走,边一起讨论着什么。
“司马大人留步。”薛怀仁说着话,紧跟了几步,与司马文并列前行。
“薛大人有何指教?”司马文微微拱手问道。
薛怀仁摇了摇头,说道:“今日上朝,司马大人当众弹劾左相,惹怒大王,此事,恐怕会遭左相记恨呐。”
“哎?”司马文说道:“在下身为监察令,职责所在,没有办法啊。”
“话虽如此,但怕就怕司马大人这一举动,在其他人看来,变成了某种派系之争啊……”薛怀仁忧心忡忡道。
哦?他不这么说,司马文还真没想到这一层,要知道,他和萧望,都是一品大臣,今日他弹劾萧望,在其他大臣看来,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这也是无法避免的问题,历朝历代,朝堂之上,皆是如此。
果然,薛怀仁的提醒过后,当天晚上,苏牧之就来找了一趟司马文。
他们两个,皆为前风国老牌贵族,且认识较久,而萧望,则是新的权贵,今日一事,在朝堂上,苏牧之虽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此事在他看来,无疑像是某种信号。
“苏兄此来,所为何事啊?”司马文探手帮他倒了一杯茶问道。
苏牧之双手端着杯子,待司马文将茶倒好之后,他放下茶杯道:“司马兄,今日一事,朝下众大人,已是议论纷纷,萧丞相刚获公爵之位,便又被大王贬为侯爵……”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司马文已是打断他道:“哎?苏兄多虑了,此事,谁知道是好是坏呢!”
公侯伯子男,每一爵位之差,那都是天差地别,公爵何等地位,现在被降,怎么能是好事呢!苏牧之想不通,他凝声说道:“司马兄,在下今日前来,就是想告诉司马兄,你我二人,相识多年,而今又一殿称臣,同朝为官……”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司马文闻言,眉头不由一挑,果然,还真被薛怀仁说对了!
他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茶水,看着苏牧之,正色说道:“苏兄,你已贵为我国第一上将军,且深得大王信任,而现在的风国,也远非过去可比!而大王,乃一代雄主,他最讨厌的,就是结党私营!”
苏牧之闻言,连忙惊慌失措的连连摆手道:“司马兄误会了!在下万万不敢有此想法!”
“我知道,历朝历代,派系之争,都是在所难免的,但之所以分派系,那是因为朝中各个大臣之间的政见不同,而非私结党羽!而苏兄你,则更是误会了,我与萧丞相之间,并无什么政见不同的地方,因此,也不存在什么政敌一说。”司马文开门见山的直接言明道。
他这么说,反而让苏牧之更加疑惑了,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司马文根本没必要将此事搬到朝堂上,只需私下里,向大王进谏,让大王知道此事,剩下的,给大王自己去处理就可以了。这样一来,不仅没有失职,也不会得罪左相,更不会让大王当众发怒。以司马文八面玲珑的为人,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司马文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对此多作解释,而是幽幽说道:“在军事上,苏兄和萧丞相,可以说各有千秋,但在政治上,恐怕苏兄就远远不如萧丞相了……”
而此事过后,萧望虽被贬为侯爵,但却一扫之前那种郁郁寡欢的模样,反而变的如沐春风。
又过几天,岭南传来消息,说是开垦荒田颇有成效,当初的二十万章军士卒,现已全部在岭南安家落户,且许多人,已将自己的父母妻儿,都接了过来。
这一现象,也从侧面表明了,章国已彻底真正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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