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禾忍不住拿起床边高几上的茶盏砸了出去。
“你出去啊。”陆风禾歇斯底里。
沈南珣心疼地看着陆风禾,说他冤,他也不冤,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只要建功立业,就能家宅安稳。
可说他不冤,他也多少有些冤的,毕竟他也才知晓没几日,还打算冒天下大不韪,他如何就成了帮凶。
陆风禾见沈南珣还站在一旁,想也没想就去抓水壶,结果水还很烫,水壶自然不凉,一个没抓稳,水壶摔在了床边,大半热水溅到了沈南珣鞋袜上。
沈南珣仿佛感受不到烫,扑过去看陆风禾发红的手指。
陆风禾看着半跪在床边的沈南珣,满眼悲痛。
赵氏推门看到的就是一地碎片,沈南珣鞋袜尽湿地半跪在床边给陆风禾吹指头,高声呼喝,让下人取烫伤药来。
赵氏识趣地退了出去,显然自己女儿并没有吃亏,沈南珣也处处让着禾娘。
小夫妻吵架也算不得坏事,尤其是两个人都有心结的当口,长辈不能过问太多,小夫妻之间的事,如非必要,长辈还是不插手的好。
沈南珣小心翼翼地边吹边给陆风禾涂药。
陆风禾看了半晌沈南珣半张脸便很快移开了视线。
江面上飘着不少小渔船,船上点着火吧,火苗在风中摇曳。
陆风禾觉得自己此刻的心就像是那一簇摇曳的火苗,知晓画中人就是自己,说不欣喜是假的,谁不希望意中人的心上人是自己。可想要枍哥儿的死,陆风禾又恨不得打杀了他。
陆风禾收回时间,不顾沈南珣还在给她涂药,直接缩了回来,转身面向墙壁,不欲多说的意味非常明显。
沈南珣还是原来的姿势,只是说:“我一会就走了,这几日小心些,当是不会起水泡的。”
沈南珣还说:“一切等我回来,枍哥儿不光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我自然是希望他平安健康的,等我回来,我一切都告诉你。”
陆风禾并不做声,但沈南珣知道她听进去了,也知道她哭了。
“莫哭,仔细伤了眼睛。”
沈南珣摸了摸怀里揣着的文书,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一日不给她和离文书,那她便多一日是他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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