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珣点头,“如今六品小官,确实没有公务需要路上处理。”
“那利州的事也都处理好了?”陆风禾问。
沈南珣不大在意,“无甚好处理的。”
陆风禾敷衍地应了一声。
实在不想与沈南珣呆在一处,“翠芝,去取叶子牌来,我们打上两回。”
陆风禾闺中与好友消磨时间会打叶子牌,成婚以后就未再打过了,翠芝一时有点蒙,叶子牌早就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带没带上船她都不打记得了。
可一个好的下人不能说没有,翠芝只能应下,然后出门,赶紧去找陆八娘子问问,看她带没带,还有郭大娘子,再不济,郭夫人也是可以问一问的。
好在第一个陆八娘子秦玲儿处就找到了叶子牌。
秦玲儿也是個爱玩的,闺中也与陆风禾一起打过很多回,一听陆风禾要打叶子牌,牌也不给陆风禾了,自己抱着就来了。
“哎呀,禾娘,我还以为你收手了呢,坐月子那么无聊也不听着你打叶子牌,这刚上船你就憋不住了?”秦玲儿走到舱门口就嚷嚷开了。
沈南珣觉得现在仿佛“惊弓之鸟”,只要有人说什么事陆风禾好久没做了,沈南珣自然而然就想到是亲娘不让陆风禾做。
在打叶子牌这事上,沈南珣确实冤枉陈氏了。
陈氏甚至不知道陆风禾会打叶子牌,何来的不许。
还是陆风禾的闺训在作怪,觉得成了婚嫁了人就要好好当家理事,别成天想着玩乐,进了郡王府又很快接手了中馈。
郡王府理清楚了,又有了身孕,接下来枍哥儿出生,这一事接一事的,慢慢陆风禾也没时间想着打叶子牌了。
陆风禾之所以现在想起来打叶子牌,纯粹是上辈子孩子都大了,王府也理清了,陆风禾又重新开始打叶子牌打发时间,这一无聊,下意识就想起了叶子牌。
青菱从小跟着陆风禾自然是会打的,至于另一个,秦玲儿原本想让人去找陆四娘子来,结果郭大娘子马氏听着音来了。
于是牌桌上四人就定下了。
马氏一个不巧成了陆风禾的对家,陆风禾坐在里侧,马氏一抬头就能看到陆风禾侧后方的沈南珣。
秦玲儿与陆风禾闺中玩牌多是消磨时间,并不论输赢,加上青菱一个小丫头,若是要论输赢,多少有些欺负小丫头的意思。
只要不面对沈南珣,陆风禾就会自在很多,两个回合下来,陆风禾也放开了,马氏也是爽利性子,去秦玲儿也很快说到了一起。
沈南珣能看到陆风禾的侧脸,别人打了她要的牌她欢呼着吃牌,不巧打了其他家要的牌,她又懊恼地觉得不该这样打。
越打越兴奋,陆风禾脸都红了几分,沈南珣看着看着觉得喉咙发痒,案几上的茶水喝完了喉间的痒意也半点没有压下。
恍惚之前,沈南珣想起刚成婚时,陆风禾总是脸红,给他分茶不小心碰了他的手会脸红,替他更新手不留神碰到了脖颈会脸红,就是他沐浴出来只着内赏陆风禾也会脸红……
沈南珣清了清嗓子,几个人同时看向他,他有些不自在地抻抻衣裳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夕食。”
沈南珣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几个人的牌兴,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其实沈南珣完全不会打,身边没人会,也没那个时间去玩,只是几个回合停下来,也听出了个大概。
出了舱门就遇到陆四郎,“禾娘屋子里在干嘛呢,吵吵嚷嚷的。”
沈南珣与陆四郎一起往下走,“八嫂子与郭大娘子在和她一道打叶子牌呢,打到兴头上声音大了些。”
陆四郎宠溺又无奈地笑了笑,“小拾就是这样,家里都是些哥哥,她常常抱怨没人同她玩,于是常常呼朋唤友,有时连续好几日招好友到家里去,祖母都被她闹得出门上香礼佛躲清净去。”
沈南珣笑着应着,心里想的却是禾娘到郡王府四年有余,除了家宴,从未操办过宴会,京都最时兴的赏花宴、踏春宴、诗会茶集……她一应没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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