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什么都没能改变 (2-2)

他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捏死女高管。

然而女高管的表情，却突然出现了变化。

她的义眼开始失去光泽，手脚开始不自觉的抽搐。

谢玄对这一幕可太熟悉了，这玩应叫化学极乐，和邮票之类的没什么区别。

玩这个东西的人，比玩超梦的人只多不少。

无论是路边的垃圾堆，还是酒吧的包厢，搞这玩应的人到处都是。

这种直接刺激感觉神经的小花样，成本简陋到只需要一个芯片就行，所有黑市都有卖。

而使用他们的人，通常是已经彻底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人。

他们被迫服从于这种最最原始且直接的刺激，并以死亡作为最终极的反抗。

这一刻，高高在上的女高管，仿佛化身成了夜城的最底层。

选择用这种最为肮脏的手段，来摧毁自己的身体，以作为对谢玄的反抗。

这种直接刺激感觉神经的小花样，成本简陋到只需要一个芯片就行，所有黑市都有卖。

谢玄也不客气，直接掏出‘杀戮’对着她爽的颤抖的脑袋扣下扳机。

让这个女高管，永远停留在极乐之中。

“走吧，没准一会就会有荒坂的人找过来。”谢玄拉起洛克，赶紧离开现场。

这里的一切，包含枪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甚至在不远处，同样传来了枪声，似乎有帮派正在火并。

满身染血的谢玄，就这般走在路上，头顶是十几米长的霓虹灯广告，脸部改造过的甜美主持，在低价售卖一款七十几万的超跑。

脚边是躺在报纸里的乞丐，蜷缩在点燃的垃圾桶边取暖。

不远处的巷子里，还有几个鬼鬼祟祟的清道夫，探头探脑的找寻着目标。

“没了芯片，夜城变好了么？”谢玄注视着一切，低声问到。

他像是在和洛克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当然啦！”洛克笑着点了点头，又回到了那个大大咧咧的样子，“我们救了不少人呢。”

“我怎么没看到呢？”谢玄沮丧的叹了口气。

老兵死了，科多死了，芯片的事情结束了。

但黑帮还在，清道夫没有也不会停下来，依然在到处找人噶腰子。

夜城还是那座夜城，依然是那么腥臭而腐朽，烂到了骨子里。

谢玄迟缓的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受脖颈处植入体带来的力量，抑或是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无奈。

他不再是那个被金钱支配，疲于奔命的雇佣兵。

也不是和歌子手下，无需思考的工具人。

他有了钱，有了名声，他开始思考夜城这座城市，存在的意义。

接着他惊讶的发现，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他帮老兵了却了心愿，救出了要被做成改造人的倒霉蛋们，间接杀死了芯片的制造者，甚至把芯片样本都夺了回来，让任何人都没办法生产这害人的芯片。

可实际上呢？夜城还是夜城，巨企依旧以无可匹敌之势君临整座城市。

如同一个永远失去太阳的世界，永远见不到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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