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娘子赶过来找她:“五娘回来了啊?前巷张家儿媳乳水不下,你可有什么能用的偏方?
我给你说,这回不是穷得叮当响的了,他家怎么也能拿出几十文做谢礼。”
杜清檀看看天色:“我与你走一趟罢,瞧过了才知道。”
一文钱也是钱,必须不能放过。
与此同时,薛府。
下人已经尽数散去,只留薛鄂与武八娘在室内。
武八娘试探着阐述杜清檀的诊断结果:“说是和我没关系,也不是天生的顽疾,就是太挑食的缘故,我想着,不拘原因如何,总要试试才好。万一真的好了呢。”
薛鄂却是神思不属,只盯着烛火发怔。
武八娘失望地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
原本昨天就想和他说这事儿的,他却去了小妾的屋子。
这会儿人来了,心思也不在,当真让人寒心又无奈。
薛鄂突然道:“仔细观察这杜五娘,以后每天都要和我说说她的情况。”
武八娘吃了一惊,万千思绪纷繁上涌,最终化为一股子酸意怒意:“什么意思?”
薛鄂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拿她有大用。”
“什……什么大用?”
武八娘都结巴了,她知道杜清檀长得很美,出身也不差,但是……这……
献美?宫中是女皇。
献给其他权贵?自家这样的身份,其实也用不着。
余下的她不敢想,也想不通,就想抓着丈夫问个清楚明白。
薛鄂不耐烦:“妇道人家,少问这些。”
武八娘习惯性地挑起眉毛,立时就想发作:“我……”
薛鄂却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武八娘便如被针戳破了的皮球,一下子泄了。
“我还有公务。”薛鄂起身走了出去,不曾回头。
武八娘呆呆地看着幽暗的门洞,突地抬手捂住眼睛,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始终也没相信壮实郎能被治好吧?
待杜清檀客气,只是别有所图。
几滴清亮的眼泪,从她指缝间掉落下来。
过了很久,婢女进来,小心翼翼地道:“夫人,该歇息了。”
“歇吧。”武八娘百无聊赖的起身。
无论如何,总要活下去啊。
杜清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半点梦都没做,早起不再赶着出门,先带着全家练一通五禽戏,再吃早饭,收拾妥当,薛家的马车也来了。
登上马车,她就被里头的人惊住了:“您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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