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是宋国的都城,繁华程度远非容城、宜城可比,一路上锦衣佩玉之人甚多,杨宁走在街上,衣着寒酸,像从乡下进城的土包子,看着身边华丽的阁楼店铺,纵使是拿商场大厦与之相比,也不枉多让。
自从上了岸,七公一反常态,不再多言,表情也稍有凝重,满腹心思的模样。
杨宁也不好多问,感觉应该和自己有关。
两人沉默着并肩走了许久,与街道两边的喧哗热闹鲜明对比,杨宁也没了观赏的劲头,只管跟着七公闷头赶路。
本以为七公要带自己去到哪一处司部,或者是哪一处王公贵族的府邸,结果两人越走越冷清,早已避开了都城的繁华位置,来到了西市外的一处不起眼的小当铺,墙上大大的“当”字分外显眼。
当铺门口倚着一名乞丐,走近了发现正是那日在祠堂里见过的小狗子。
小狗子老远看见七公走来,并未如同那日在祠堂里那般恭敬,只微微点了两下头表示意,未曾起身。
七公轻吐一口气,杨宁侧视一眼,发现七公表情松弛许多,好像少了些顾虑。
杨宁跟随七公走进了当铺,柜台快有一人高,柜台后面一个中年朝奉不知道低头在看什么,正眼不敲七公与杨宁一眼,好似不知道铺里来了客人。
杨宁兴奋地跟着七公,这感觉就像谍战片里特务接头一般,不知道七公会说出什么奇怪的暗号。
谁知七公也仿似没看到高台之后的朝奉一般,并没有知会一声,径直向里走去,在柜台的尽头拐弯入了内室,紧接着上了二楼,好像事先知道的一样,停在了第二间房间前。
七公抬手咚咚咚节奏怪异地敲打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门口有一道屏风,一眼看不见里面,杨宁跟着七公走了进去。
开门的是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脸庞坚毅,虽然身穿便衣,但难掩身上的铁血之气,应该是军中之人。
杨宁进来之后这位汉子就关上门,守在了门口。
屋子中间半躺着一人,站着一人,躺着的那人面润如玉,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即使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仍透着一股贵气与威仪,站着的人书生打扮,面带微笑,一副和气温和的模样,与守门的汉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七公来到躺椅旁边,恭敬地弯腰行礼,杨宁学着七公的样子同样行礼。
躺椅上的男人坐直了身子,睁开眼,看了眼杨宁,这随意一眼,充满着上位者的气势。
杨宁觉得有些不舒服,眉头微蹙了一下,移开目光,正好撞见书生的目光正看向自己,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但却并没有感受到目光里有太多的温度。
“他就是你推荐的人?”躺椅上的男人缓声说道。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却又特意再提一遍,显然是有些不满意。
“是。”七公回答道,虽未解释,但毫不犹豫的语气已经表明了他的信心。
躺椅上的男子并未说话,反而再次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杨宁,久居深山,父母双亡后来到容城,并购下了真远镖局,可有错误?”书生笑着述说着,仿若躺椅上男人的代言人。
杨宁心里暗暗赞道:裴兄果然心思缜密,当日给自己安顿户籍之时,为防止日后有人调查,特意给自己编造了两段来历,明面上的来历是因经商来到容城,在此之下还有一段隐藏的来历,正是书生刚念的这一段,专门让有心人深查的,谁能想到这两段来历都是假的呢。
杨宁故意面露惊色,不敢言语,只是点头。
“其实,这些户籍资料也只能稍加参考,现在这些户部机构,户籍管理并不用心,给点银两就能安籍落户。”书生像是戴着一副面具,笑容始终不变,看久了不再觉得温和,反倒有些阴冷。
“杨七说你武功可排当世高手之列,你年纪轻轻,想来或遇名师,或有奇遇,这些都是你的秘密,这些我们都不感兴趣,只是为何你恰巧出现在了容城,恰巧替真远镖局解了围,又恰巧顺理成章的把镖局买了下来?你应该知道真远镖局的特殊性。”书生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紧盯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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