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来了一段时间了,但只把信给了皇帝,她就没再多事了。皇太后也没管她,就好像宫中并没有多她这一号人。由着她住在皇帝寝宫里,而她只关注皇帝的身体,其它的她都不问。
而皇帝身体好些了,他看了信之后,也没跟她多说,或者说,她也不想听,她只是一个专心的手艺人,皇帝去处理政务了,她就换了衣裳,做自己本行,她宫中的差事可没卸了,她开心的还是做着她自己,假装自己还是那个天下第一绣。
她其实真的知道她进了这儿,最难的,就是怎么保持自己的纯粹。她不想和皇帝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但她也知道,有些事,其实是躲不过去的。
“你想太多了!”皇帝想想看,又笑着摇摇头,“我也想太多了,我一直怕委曲你了,我从来没往政事上想你我之事。等庄勇说让我在宫外纳你,我迟疑了。与其这样,我宁可放你走。皇姐说我做得好,说这才是对的。那是朕做的最好的决定,那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所以放了我的是皇上,留下我的是谁呢?”她笑了,也听懂了。
自己都能知道,自己纵是有野心,也得依靠他二十年,但这二十年,自己能不能保持二十年的宠爱?还有她能不能有儿子,还有她能不能延伸权利到朝堂,这些说起来容易,但这些需要无数的心机还有运气。这些都不是她这个手艺人能做的。
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自己,他引自己说出来,就是告诉自己,不管是“朕”还是“我”,我们想的,都是一件事,我们都惟恐委曲了你,其它的都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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