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让你送你回去。实娘看看镜子,还美滋滋把头盔戴上,那盔也是特制的,护住了她的双颊,这是四娘帮我画的,说怎么着也能伤了脸。
保命才是重点。二娘子摇头,看看女儿,也是一脸笑,真好!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我去给大伯看。实娘笑着又奔了出去。
你们不会真的让她上战场吧?张谦听着有点不对了。好好说什么保命,又说什么伤脸?
田家的孩子,她得站在田家的战旗之下。二娘瞅了他一眼,自己出去了。
原本她也以为是让她出来露个脸就成了。不过她也是军人,既然庄勇说了,田家旗下不能无人时,她明白庄勇的意思了。
出战时,田家的女儿既然来了,就得站在田家旗下,就得为田家出战,哪怕只战一场,也代表着田家的战旗没有倒。庄勇这么做其实是对的,就是因为是对的,于是二娘子才什么都没说。
终于下雪了,当雪花飘落时,已经习惯了盔甲在身的实娘就一直与庄勇一起走在军营之中。
当城外的战鼓响起时,庄、安、白、田四家帅旗升起,庄勇策马在庄旗之下,各家的儿郎,都分别策马到了自己的旗下。最后,实娘轻夹马腹,骑马到了田家大旗之下。
对方阵下,只有一面王旗。王旗之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也在王旗之下,显然看到田家帅旗之下,这回有了领兵之人。
田家有人了?那人指向实娘,小打小闹了这么多年,现在田家战旗之下,终于迎来了一位小将。于是格外引来了他的关注。
王爷长大了,田家儿郎自也长大了。庄勇笑了下。
去,把田家这娘娘腔给本王挑了。番王指向一个脸被毁了一半的中年男子。
那人大喝了一声,策马而出。
一般这时,主帅不下令,小将也是不能应战的,实娘转向庄勇,末将请求应战。
庄勇看看那大汉,内心其实纠结了一下,对方可是久经杀场的老将,而实娘纵是功夫不错,但毕竟还是第一次上战场,在因缘庵里,长公主连鸡都不敢让她杀,就怕沾上因果。
大帅!请允末将出战。实娘再次请求。
准!庄勇点头,作为田家子,她有自己的责任,这就是她的责任。
实娘提枪而出,田息枪下不斩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二十年前,尔父不曾这般狂妄。那大汉冷笑了一下,指指自己的脸,尔父毁的。
太丑了,我爹是颜控,太丑的人,他看不下去。实娘伸头看看,摇摇头,这样,毁一半,我估计还能好看一点。不然,就剩下一张丑脸了。
竖子!那人怒了,提刀冲了过来。
实娘心里其实有点紧张的,还好是古代,兵对兵,将对将,打起仗来,一一的先打,弄不好还三局两胜,一般来说,暗箭之类的不是没有,但古人大多数还是挺守规矩的。
这些日子,她有跟人喂招,其实她的功夫还可以的,二娘从小训出来的,只是没跟人以姓名相搏过。
好在她总算情商还可以,连着挡了数下之后,终于沉下来了。她的长枪也越打越顺,她一枪刺中那汉的肩挡,却被卡住,大汉正相抢过长枪而哈哈大笑时,实娘却以长枪为的支撑,一跃而起。
大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这时,她不是应该夺枪,或者弃枪吗?这么撑起是干嘛?
就在所有人都为她的这么一撑而疑惑不已时,一柄袖箭正对他面门而来。所以她要用暗器伤人?大汉也是身经百战,立刻一仰身,躲过了那袖箭。但他不知道,一柄薄剑从实娘的袖中被甩出,大汉此时仰头,咽喉暴露在盔甲之外,他还没来得及喜悦躲开了袖箭,就觉得颈间一凉,血雾遮住了他的眼睛。
实娘撑着长枪,又稳稳的跳回了自己的马上。那大汉从自己的马上摔倒在地,他的咽喉之间还在喷洒着血雾。
实娘的银盔上也满是血迹,刚一剑,那滚烫的血也喷了实娘一脸。她用手随意的抹了一下脸,看向番王那边,此时她觉得自己眼前也是一片血红。
还有谁?她嘶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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