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造孽啊!”
日上三竿,神武司破损的议事大厅外,一位脸上有刀疤的年轻男人正坐在废墟中独自饮酒。
似乎是遇见了什么愤慨之事,他畅饮了几口,却是面露杀气,顺手砸碎了一个酒坛,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人身着飞鱼服,腰间挂有一个玉牌,上面写着“人”字,显然是神武司的人级武人。
“周兄因何事如此气急败坏?”忽然,一名身高八尺、脸上满是肃杀之气的武人经过,他看到周仁的怪状,不禁上前询问。
“苏家无耻,苏秦这小子更无耻,因他一人便害得陈良和谷雨两位兄弟自相残杀,若不收拾苏秦,我枉为武者!”周仁脸上的伤疤抽动,咆哮道。
“据我所知,谷雨和陈良二位兄弟是因为不想收苏秦为徒才闹出的矛盾,如果你心疼那两位,不如将苏秦收到手底下,悉心调教。若调教成功,将来也不失为一段佳话。”该武人坐在周仁身边,建议道。
陈良和谷雨只是不愿意收苏秦为徒,如果有另外的人收了苏秦,这两位怕不是第二天就能握手言和,还顺便来个八拜之交。
周仁和该武人对视,却是脸色一黑,半眯着眼睛吼道:“武凯安,我敬重你的为人,可我周仁又岂是什么人都收的?但此事休要再提!”
如果是一个出身普通的武人倒也罢了,他只要收到手下,随后故意为难,直到找个理由开除。
可苏秦是苏武候家的嫡系,用肮脏手段欺负苏秦,把别人赶出神武司,这不是找死吗?
周仁仔细一琢磨,这垃圾差事还是交给陈良和谷雨吧,死道友不死贫道。
……
霜华满天,河水中倒映着清冷的月光,岸边芦苇随着清风摇晃。
岸边有薄雾笼罩,雾中停留着无数大大小小的船只,有些隐藏在芦苇丛中,有些漂流在江面上,所有船只上都挂着灯笼,招待来往的客人。
而在距离岸边稍远的江心,更是停靠着一辆三层的豪华船只,其上有着朱红色的建筑,书写“仙缘”二字。
但见江边早已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人远远看向湖中的仙缘行宫,有人走向江边的撑船人一掷千金,询问进入仙缘行宫之法。
“船家,可否载我两人进入行宫?”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拿出一锭金子,问道。
“上船。”船家收了钱,让此人上船后载着此人向着江中心划去,只是在临近仙缘行宫时,突然停下。
“船家这是何意,为何不向前走了?”白袍男子感觉到船停了,便走出船外,向船家问道。
“要想登上仙缘行宫,要靠自己的本事。”老者遥指远方,但见一股巨浪袭来,小船如同一叶扁舟一般,在巨浪之中上下摇摆,几乎快要翻掉。
然而,小船却在此时散发出莹莹绿光,于江边稳了下来。
白袍男子脸色一黑,他知道自己那锭金子算是白送了,这船家根本不会将自己送上仙缘行宫。
碍于船家的实力,白袍男子也不好发作,他当即在草船上扯下一根芦苇,驾驭芦苇而行。
苏流站在江边遥遥眺望,为苏秦解释道:“今日的仙术交流就在江中仙缘行宫进行,但你我手中的请柬只送我们到江边,要想进仙缘宫,还要凭真本事。”
苏秦点了点头,他看到远处有一行走在江面上,脚下踩着一杆芦苇。然而,就在这人接近仙缘行宫所在的位置时,一股浪潮以仙缘行宫为中心掀起,竟是直接将那人脚下芦苇击碎,使得那人落入水中,便成了落汤鸡。
“六叔,不知这仙缘行宫内所住何人,如何能吸引如此之多的修仙者和武者来此?”苏秦好奇道。
一般来说,武者和修仙者都是有实力的人,像这些人,如果不是面对庞大的利益,他们是不会为之所动的。
像今天这样,千百名修仙者和武者齐聚于烟云江边,恐怕举世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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