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城东萧然亭一聚 (2-1)

乌北长安大街，彩券兑换点，。

后院之中，莲花池旁！

一个云鬓高耸，冠衣华服的女子，正在站在桥上，欣赏一池的鱼戏莲花。

时不时的一尾锦鲤一跃而起，穿过莲花落入另外的水域，惊起阵阵涟漪。

彩券点罗掌柜静静的垂首立于一旁。

“罗掌柜，你不在前面守着来后院做什么？”

“禀报天师，有人送来一封信，信上点名要天师亲启。”

“嗯？把信拿来我看看！”

掌柜的赶紧把信递上。只见一个黄色的信封，封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写。

打开信封，里面一张纸，纸上写着一行字，“城东萧然亭一聚！”

落款没有名字，画了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鱼儿。

女子看了小鱼儿，不由娇躯一震，“送信人呢？”

“是个孩子，已打发走了！”

“好了，我知道了，罗掌柜你先去忙吧！”

“是，天师！”

罗掌柜躬身施礼后退出。

女子抚摩信曳，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喃喃自语。

“鱼戏莲花，你终于来了！”

“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与此同时，城东萧然亭，一个人老人，孤身一人伫立在这亭子里，凝视远方。

仔细观察，这老人眼睛已盲，手拄一根棍儿，瘦削的身影，随风而立，背已经有一些微驼。

这老人正是老瞎子。

亭子下面，同样也是是一处莲花池，池中莲花的格局，居然跟后院的一模一样。

莲花池中鱼儿正在莲花之间愉快的玩耍。

风起！叶落！莲花池水微漾。

“你来了！”老瞎子抬起头，转向亭下小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嗯！”女子应道！缓步走入亭内，与老瞎子并肩而立。

“瑞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女子的话语有些哽咽。

“唔——还好。”

“意莲过得也不错吧！”

“还行，就是会内大小事务，都需要操心，累！”

“我们都老了！”老瞎子喃喃自语。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北！”

“瑞哥，跟我回去吧！”女子吟说着，忽然转身，抓住老瞎子的胳膊。

老瞎子身体微微颤抖，“于瑞已经不是那个于瑞龙了！”

“不，你永远是我心中的那条鱼，我也永远是那一池莲花，鱼戏耍莲花，永远不会变的！”

“鱼戏不了莲花了！”老瞎子叹了一口气。

“可是，那个人都已经不在了，不是吗？你又何苦执念自己！”

“瑞哥，跟我回去，我放下帮内事务，你我二人，相忘于江湖，可好？”

“哎，一个老瞎子，已经没用了！”

“鱼戏莲花，相濡以沫，再也看不见喽！”

女子身躯一震，猛地扳过老瞎子的身体。

“你的眼睛？！怎么了？”

女子望着老瞎子白茫茫的眼白，身体剧烈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都是命！”瞎子长叹一口气，“想我于瑞一生，替人占卜算命无数，到头来轮到自己，却无能为力。”

女子凝视着眼前人，思绪飘荡回四十年前。

二人师出同门，少年英发，一起仗剑闯荡江湖，男的叫于瑞，生的玉树临风，才华横溢，一手绝命剑法鲜逢敌手，更有一手占卜天机的绝妙卦术。女的张意莲，容貌无双，才华更是不输男人，一时间，二人铸就了江湖美谈，神仙眷侣，江湖佳话。

直到三十年前，遇到陈落爹，于瑞跟着陈落爹忙着于开创事业。直到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变故，老瞎子心灰意冷，远遁入他乡。二人从此分道扬镳，再无聚首。

张意莲入了太平道，并继承了天师之位。老瞎子则带着小陈落，寓居于库勒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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