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掏了掏耳朵:“人都传何晏是个美男子,你这模样的,顶多算个男子。”
曹丕阴郁的转过身问何晏:“我刀呢?”
“行了,人家夸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自己偷着乐去吧!”
何晏本是想安抚一下曹丕,但祢衡可不惯着曹丕,直接摇头道:“我的意思是……他那副长相,也就勉强能看出来是个人!”
曹丕:凸(艹皿艹)!
!
何晏一把将暴走的曹丕拉住,直接让两员虎士将他抬进司空府,自己则是带着祢衡前往许县县衙。
一进屋,祢衡就看到了许昌县衙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布置。
以往低矮的桉几全被丢掉,转而是更符合人体力学的桌椅。
沉重的竹简也基本消失不见,更多的纸张整齐的放置在桌子上。数十名吏员都可以坐在大堂内开始办公,简单而又高效。
祢衡找了张空闲的椅子坐下,随手拿起一卷纸质的卷宗翻阅起来。
“咦?”
以往一卷竹简只能记录一件桉子,不但翻找起来困难,还会因为文字的载体太小使记录不够全面。
但改为纸质后,往往一页纸上就顶的上以前的一卷竹简。这样的改变也可以使小吏放心大胆的往纸张上记录,再不用担心地方不够。
至少祢衡翻看的一个卷宗中,小吏就详细的记载了事件的时间、地点、经过,以及最后的判罚。
要是换在竹简上,恐怕就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许昌王氏杀人,刑之。”
祢衡细细体验其中的变化,指尖摩挲着还有明显颗粒感的纸张,心中多少猜测出了几分。
“慎侯,这是新学搞出来的?”
“是。”
“新学何必大费周章搞这些?”
“这并非新学大费周章,而是新学存在的意义就在与此。”
“什么意义?”
“他们的权力,追求美好的权力。”
何晏做出了比喻:“就如那鹦鹉追求自由一样。”
祢衡见何晏说出了他在新学经典中从未读到过的字眼,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我就说……”
祢衡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华歆与陈群,不过都是些陈旧守规的腐儒!他们哪能搞出新学来?”
“就连杨彪,也不过是中人之姿而已!所作的《尚书新解与前两本新学经义更是差的远呢!原来这背后都另有他人!”
华歆、陈群、杨彪在祢衡这都是不及格的分数,他们能做出新学这份高达“九十分”的试卷本就令祢衡怀疑,现在见到何晏后,祢衡终于是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慎侯何必要藏拙于天下?难不成是羞于见人不成?”
“非是藏拙,而是效益最大化。”
华歆的名声、陈群的资源,加上杨彪的威望,才让新学勉强在旧学的池塘中长出一株属于自己的幼苗。
要是何晏亲自下场,那这个时间估计就要无限期的拉长,所以何晏并不想等。
祢衡没想到何晏会这么回答,不由疑惑道:“这般青史留名的机会慎侯都不在乎?”
“青史留名?”
何晏不屑的摸摸鼻子:“我何晏想要青史留名还不简单?反正早晚的事!”
祢衡:???
祢衡以为自己都够狂了,但不成想今日居然是遇到了对手!
青史留名,在儒学的影响下这几乎是读书人最高的“身后名”。
哪怕祢衡再猖狂,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不青史留名,但何晏居然说只是早晚的事?
祢衡当即不乐意了,直接双腿一并,气沉丹田,想要开始和何晏吵一架。
何晏看到祢衡的动作,立即出言制止:“从现在起,全部听我说,你不准都说一个字!”
“凭什么?”
“要是在我说话的途中你开口说半个字,那我就不讲了。”
“你这样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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