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三天过去。
陈铮一边修行,一边等待,终于等来了那道巡察使的委任状。
傍晚时分。
一家灯火通明,装点气派的酒楼。
三楼雅间之中,悦耳丝竹之声不绝,更有身姿妙曼的歌姬正在轻歌曼舞。
席间秦维新举起酒杯,看向主位上一个大腹便便的贵气中年男子:
“胡知事,替我师父这子侄安排任命一事,劳你出力,我代表我师父敬你一杯。”
说着,席间陈铮也举起酒杯,表面功夫做足:
“胡知事,在下干了,你随意。”
眼前男子,便是雷云霆替他所打通的门路。
此人名叫胡先宗,乃灵丘郡知事。
不光是正六品的实权辅官,也是郡守手下的幕僚之一,卖爵鬻官这类上不得台面的事,也都是此人在幕后牵线。
这场宴席算是答谢,雷云霆的身份不便出面,便由秦维新代替宴请。
不管是其武道场大弟子,还是诛邪士副尉的身份,都完全有资格。
被称作胡知事的白胖中年男子哈哈一笑:
“这说的哪里话,雷场主乃是我灵丘郡的名宿,尽绵薄之力也是我胡先宗应该的,这位陈小兄弟一表人才,上任之后必定大有可为!”
秦维新放下酒杯,推过去了一个玉盒,微微一笑:
“还要劳您多多照顾才行。”
“好说,好说,明天我亲自带他就任,认认府衙的大门!”
胡知事看也不看的将盒子收入怀中,满面笑容的看向陈铮:
“府衙巡察使一职,严格说起来是七品之职,不光是在灵丘郡各城区,在周边各县都有监察之权,想要刮些油水,不算太难。
而且灵丘郡总体还算太平,在你任前的巡察使还有五位,所以一般没有太多杂务,基本不会耽误武道修行。只要安安稳稳做上个一两年,以雷场主的关系再打点打点,向上提拔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听着这么赤裸裸的话,陈铮皮笑肉不笑,再次举杯:
“承胡知事吉言。”
于是,一番觥筹交错。
将近一个时辰后,胡先宗喝的脸红脖子粗,一幅脑满肠肥的模样被等候在酒楼外的仆人和车马接走。
此刻,夜幕漆黑,昏暗大街上冷冷清清。
陈铮望着胡先宗的马车离开,叹了口气:
“秦副尉,府衙的官员,难不成都是这样?”
这个胡先宗,一看就早已经被酒色财气掏空,武道修为相当一般,恐怕最多只有练脏的水平。
但是谈起权色和怎么大捞油水,却是无比的精通。
秦副尉却是微微一叹:
“陈兄弟,如今早已不是有能者居高位的时代了。府衙上上下下,权贵子弟遍布,晋升之阶几乎被堵死,脑满肠肥、尸餐素位之辈窃据高位、鱼肉百姓再平常不过,否则又岂会有那么多的流民盗匪,邪教肆虐?”
陈铮沉吟道:
“这胡先宗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卖官鬻爵,应该是郡守的默许吧?堂堂郡守,近百万人的父母官,居然能做的出这种事,而且无人能管,这实在是......”
“什么父母官。”
秦维新冷笑一声:
“灵丘郡郡守欧阳继,乃是天人氏族欧阳氏之主宗贵胃子弟,一郡之守,不过是他们镀金敛财的工具而已,哪会管什么百姓死活?”
“知县也好,郡守也好,州牧这样一州之地的封疆大吏也好,大半都是出身天人氏族的人。州牧州牧,何为牧?百姓如牛羊,代天牧之。从古至今,底层的百姓在他们眼里就不是人,是畜生,是牛马。天时好时喂草畜牧,天时差时屠宰放血,不外如是。”
郡守都是天人世家的?
灵丘郡唯一的天人氏族便是腾家,陈铮有些意外:“欧阳氏的人,来灵丘郡履任?”
秦维新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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