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开口说道,“哥哥们不要光顾着自己高乐,小弟也看着眼热得很呢,我们能不能也参与进来?”
薛蟠说道,“当然能了!太能了!其实像这样的对抗性赛事,参加的队伍越多,看点就越多,门道也越多,参与者多多益善。”
冯紫英抚掌说道,“太好了!只是他们穿的冰鞋,想必制作不易吧,不知所费几何。”
薛蟠笑着说道,“冰鞋薛家商号有售,承惠每双一百两。”
冰鞋制作确实不易,一双的成本就要一二十两银子,薛蟠定价一双一百两,只赚了八十两银子,已经十分厚道了。
远比不上玻璃窗、玻璃镜的百倍利润。
一百两银子一双的冰鞋,对普通百姓之家,是难以企及的奢侈品,但是对勋贵之家,却构不成什么负担。
冯紫英直接先预定了十五双,不仅要组建自家的速滑队,还要组建自家的冰球队。
其他各家,自然也不甘落于人后,你定十双,他定二十双,薛家商号的鞋铺,单只这一票生意,就卖出去了一两百双冰鞋。
被临时招来的鞋铺掌柜,闻讯欢喜得快要傻掉了,鞋铺之前囤积了六七百双冰鞋,单是成本就压上了近万两银子,万一要是卖不出去,鞋铺掌柜非得疯了不可。
成本花的虽然不是鞋铺掌柜的,但是他的薪酬,却是与铺子里的生意挂钩的,铺子赔钱,他自然也没钱拿。
现在,只一票生意,就把成本都收回来了,还有不少盈余。
而且按照这样的趋势,鞋铺库存剩下的五百来双冰鞋,也不用发愁销路了。
受贾珍邀请而来的这批勋贵子弟,虽然少了几家顶尖豪门,但也是目前京中权贵的中坚力量了,由他们集体推崇的项目,想不火都难。
如今已是腊月,春节眼看着就要到来,京城内外已经开始为欢度佳节做准备了。
但是,对这些有权有钱的富贵之家来说,事情全由下面的人做,主人家只需要坐享其成便可,仍然有大把的时间寻乐子。
而宁国府新开的这个园子,就是京中现如今最大的乐趣所在。
第二天,不用贾珍再下帖邀请,昨天收到请帖,却推辞未到的各家,也纷纷主动前来;甚至有许多未得邀请的人家,也各自找寻关系,跟着前来,其中还有不少之前与贾家关系并不和睦的。
像是刚刚被解除禁足令的忠顺王府,就派了人来,一探究竟。
贾珍作为贾家的当代族长,本就惯会迎来送往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面对来宾,一律款待。
贾珍为人虽然荒诞不经,但是身上袭着三品爵位,又做着贾家族长,见识还是有一些的。
这两天接待诸位来宾,也从中品味出一些,之前没有想到的,薛蟠给他出的这个主意的妙处。
贾家一门两国公,宁荣二府在第一代第二代的时候,在京中朝内,声势显赫,一呼百应。
但是从第三代开始,宁国府这边,贾敬考中进士,本来最应该撑起家业的,却一味好道,连爵位都让贾珍袭了,自己躲在城外的道观里,整日与道士们厮混,什么事都不管。
荣国府那边,更是出现了长房贾赦袭授爵位,二府贾政承继家业的咄咄怪事,贾赦一味贪财好色,只在府中高乐;贾政倒是混迹在官场,却至今才不过是区区正五品的工部郎中,还是沾了薛蟠的光,才升起来的。
可以说,宁荣二府第三代的嫡脉几人,没有一个能撑起家业的。
这就让宁荣二府的声势,在近些年里,日渐衰颓,如今已经从一流勋贵队伍中掉了队,沦为只能与二流勋贵为伍了。
就连荣国府的老太太贾母,也曾亲口说,如今的荣国府只能算是“中等人家”,此言虽然不免有夸大之处,但也道出了一些实情。
薛蟠把蜂窝煤、玻璃窗的生意,分润给王熙凤,一是想免了她拿钱出去放高利贷,有伤天和,二来也是让她手里有钱,心中不慌,不再做包揽诉讼的勾当,伤损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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