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捐官的事情,自然不会瞒着薛母,个中花销,也是从薛母这里拿的。
薛母出身王家,当也不是没有见识,待字闺中的时候,见过家中父兄穿官服的样子,不过见的都是武官朝服,文官朝服还真是第一次见,不禁抚掌笑道,“我儿穿上这身官服,果然仪表堂堂!”
就连一向与薛蟠不太亲近,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得畏畏缩缩的香菱,也禁不住多看了薛蟠几眼。
薛蟠瞧见了,笑着对她说道,“香菱,大爷我穿上官服,威风不威风?”
香菱努力努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羞怯地错开了眼,垂下了头。
薛蟠“哈哈”笑道,“小蹄子,你能进我家门,就等着享福吧!指不定将来,你也能凤冠霞帔,混到个诰命当当呢!”
薛母啐道,“不要胡说!”
薛蟠正色道,“孩儿这可不是胡说,大丈夫在世,为的不就是做出一番大事,图的不就是封妻荫子麽!香菱将来要是能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老子英雄儿好汉,未免没有母凭子贵,敕封诰命的一天!”
薛蟠父亲虽然有兄弟两个,但薛蟠却是一根独苗,薛母现在最大的期许,不是薛蟠出将入相、做成大事,而是子孙繁茂,给她多生几个大胖孙子,把薛家的香火延续下去。
当即喜笑颜开道,“我儿这般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转过年过了生儿,你就十七岁了,也到了房中有人的时候,等为娘挑个黄道吉日,就把香菱开了脸,放入你房中吧!”
薛蟠没想到薛母竟突然扯到这个事儿,忙笑着说道,“孩儿还小呢,房中收人之事,再过两年也不晚,况且孩儿现在正要努力做事,先立业再成家,现在房中添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薛母瞪眼道,“你说的是什么胡话!”
薛蟠嘿嘿笑道,“再则,孩儿尚未议亲,房中要是有人,对议亲是否会有妨碍?”
薛母听他这般说,点头言道,“正妻没进门儿,要是先有了庶子,是不太好说。”
薛蟠忙接着说道,“而且,香菱还小,也不懂怎么服侍人,还是在母亲身边,跟母亲多学习两年规矩吧。”
薛蟠这些天,经常一觉醒来,要更换贴身小衣;香菱进府这些时日,吃得好穿得暖,养尊处优,身条面色,愈发出挑,薛蟠也不是不心动眼馋。
只是,一想到她现在才十三四岁,脑中那根“三年起步”警弦,就绷紧了。
再则,薛蟠这些时日,多发筹谋,分身乏术,也抽不出太多精力来,攻略香菱。
再养她两年,等这朵娇艳花朵开得更盛一些,再采也不迟。
反正是已经被拢到碗里的肉,不怕她跑了。
本来,向薛家这样的豪门大族家的子弟,早早地安排房里人,是应有之义。
别的不说,就说贾宝玉,房中光是一二等的大丫头,就有八个之多,像老太太贾母安排给他的袭人,是早就预定了一个姨娘身份的。
薛蟠在金陵时,房中也有几个大丫头,只是他那个时候,尚未知人事,不曾试过云雨。
举家进京的时候,薛母特意问过那几个丫鬟,是否原因跟着北上,结果竟然没有一个愿意跟着来——如果有愿意跟来的,那肯定也会被薛母内定一个姨娘的身份。
出现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是之前的薛蟠,实在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好前程,脾气又坏,对身边人动辄打骂,与其跟来谋一个不定的未来,不如拿一份丰厚的议程留下,嫁个普通人,求个安安稳稳。
那几个丫鬟,相貌颜色倒也不差,放在后世,各个都是六七八分的美女。
只是,刚穿越来的薛蟠,唯恐被那些从小服侍在身边,比薛母、薛宝钗还要更熟悉了解他的丫头们,看出什么破绽端倪,所以也没有表现出要挽留她们的意思。
何况,他那个时候,满心都是进京之后,攻略红楼世界诸般美好女子的梦幻前景,那几个丫鬟,在他眼中就被当做了庸脂俗粉,放过也不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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