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抚掌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兄弟要求其他事,为兄可能不知不懂,这事儿却是亲身经过,知道根底。
“说到这个捐官,是这两年宫中才流出的消息,只在高门大姓中间口口相传,一般人都难得到信儿!
“愚兄知道得早,下手也快,所以才捐到从五品的同知,得信儿晚,下手慢的,就只能捐次一等的了。
“而且,现在消息已经流传出去,让那边无事也要搅三分的御史们知道了,正上书启奏呢,指不定什么时候,门路就要彻底断了。”
薛蟠忙笑道,“我也是听到这个信儿,才来找哥哥,想尽早把事情办妥,免得夜长梦多。”
贾琏说道,“正好府上与管这个事儿的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戴太监有旧,等明日我捎信儿与他,看他怎么说。”
薛蟠忙又端起一杯酒,先饮为敬,连声谢道,“麻烦哥哥了!”
贾琏摆手说道,“好说好说!我只是捎个信儿,成与不成,还要看宫中消息。”
“是是是!”薛蟠连连点头道,“那我这两天不出门,就等着哥哥的消息了!”
贾琏点头应下。
正事儿谈过,薛蟠也放下心事,敞开胸怀,与贾琏对饮,很快就把他灌醉了。
薛蟠也不胜酒力,主要是膀胱发胀,起身告辞。
王熙凤命两个婆子,并两个小厮,妥善把他送回梨香院。
等送走薛蟠,王熙凤转身回屋,看到原本醉倒的贾琏,正在平儿服侍下喝着醒酒汤,不禁嗤笑道,“二爷一向豪饮,今天怎么来装醉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贾琏打了一个酒嗝,涨红着脸道,“没想到这薛大脑袋,酒量竟然如此之豪,我一个人喝他不过,而且既然应下了他的事儿,明天就要妥善帮他办好,总不能真喝醉把事情耽误了。”
王熙凤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压低声音说道,“蟠哥儿捐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你说......”
话虽只说了半截儿,但是其中意味,却袒露无余。
贾琏摆手说道,“这个事情,我们不好在其中捣鬼,捐官的事情知道的人虽不多,但也不算少,不同官职的捐献价码,不是什么秘密,顶多能弄个百儿八十两,为了这点小钱,不值得破坏正经的亲戚情分......”
当时是,摆在一旁的自鸣钟,忽然敲响钟声。
贾琏指着那钟笑道,“薛大脑袋送的这座大钟,可不是白送的!我今天出去帮老爷办事,在商号正好看到一个比这钟还有小一点的,问了价,掌柜张口开价两千两!等我办完事再去看时,那钟已经被忠顺王府买过去了。”
“嚯!”王熙凤不禁惊叹出声,“这钟真的这么精贵?我还以为蟠哥儿是说大话骗我的呢!”
贾琏喝了醒酒汤,歇了半晌,腹中酒意总算平顺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吩咐平儿道,“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平儿回道,“水早备着呢!”
贾琏伸出手在平儿的下巴上勾了一下,嘿嘿笑道,“你这小蹄子,就是贴心。”迈着八字步去洗澡了。
第二天,贾琏一早向贾赦请过安,听他那里无事吩咐,就拿着自己的拜帖,往戴权的外宅去,戴权正在宫中服侍今上,贾琏便留下拜帖,内附密信,回去等信儿。
又转过天,贾琏才收到戴权的回信,言道还有几个六七品的文武散官品级,捐献价码如旧。
贾琏忙到梨香院找到薛蟠,对他说道,“现在只有六七品的文武散官可捐了,价码如此这般,文龙想捐哪一级?”
薛蟠说道,“当然是捐最高品级的了。”
贾琏说道,“那就是正六品的文散官承直郎,捐码八百两;正六品的武散官昭信校尉,捐码七百五十两。”
薛蟠说道,“就这个八百两的承直郎!”
贾琏笑道,“文龙就是豪气,就如你所愿!”
薛蟠拦住他,赔笑道,“哥哥,我还想再捐一个正七品的文散官,给我二叔家的薛蝌,一事不劳二主,还望哥哥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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