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近距离的一支重箭爆射,葛里长根本躲无可躲,直接被一箭命中。
箭上强横的力道像是一只无比强壮的举手,一把将葛里长掼倒到了地上。
它的那颗充满诡笑的小老头脑袋终于不笑,发出了痛苦的夹杂着哭腔的惨嚎声,依然难听的可怕。
张率一箭得手,没有再射,这种距离下,他最得心应手的还是刀,弓背上身,右手抓住嘴上叼着的刀,他就要称身追击。
趁病要命,再正确不过的战法了。
只是,就在他打算跃下马车的瞬间,车厢里原本压抑着自己哭声的李褚锐大叫了起来:“变了!变了!救命啊!救命!”
变?
张率马上想到了什么,耳朵朝着车厢后面听去。
果然,那里的几个青壮,此时正在发出剧烈呕吐的声响,以及,全身的肌肉皮肤骨骼爆开的动静。
他们变了,变成那种妖邪了。
一个跃身,张率一手握着刀,另一只手抓住了车厢顶的后部,整个身体倒转着翻身朝车厢后冲去。
没有半点犹豫,他人还没彻底落地,手里的刀已经斩了出去。
车厢后的青壮都已经变成了妖邪,他一刀就斩掉了其中一头妖邪的脑袋。
另一头妖邪还在臌胀身躯变化之中,感知到张率的杀意,大张着还没有彻底成型的尖牙大嘴撕咬了过来。
张率此时已经站稳了脚跟,身体配合着抓着车厢顶的手一闪,轻松躲过了这一咬,反手一刀将这头妖邪斩下了马车。
还剩下一头妖邪,似乎是感知到了张率强横的杀意,居然反身要朝着车厢里逃去,半个身体已经扑了进去,穿透了原本在车厢后堆积好的粮食,强壮的身躯将离它最近的李褚锐压到在了车厢底上,大张的巨嘴就要撕咬。
张率抓着车厢顶的手一用力,整个身体一晃,呈现扑击的姿势,双手持刀,一刀,狠狠扎在了那头妖邪的脑袋上,直接贯穿。
刀‘笃’的一声扎透了车厢底,和李褚锐的脸孔几乎劈面而过。
妖邪的脑袋里的浆液飚了李褚锐一脸,那锋利的牙齿已经压在他脸上,擦破了他娇嫩的脸孔。
他疯狂大叫起来,又哭又喊,一股浓重的尿骚味从他的下身冒起。
但好歹,没死。
张率拔起刀,没理他,只是看向了旁边的洛商宁。
洛商宁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溅了很多血和浆液,但好歹依旧还算冷静,看张率看过来,她朝着他点点头说:“我来处理这里,外面要紧。”
“恩。”张率不再停留,从进来的路径又爬了出去,再度攀上了车厢顶部。
因为马车一直在运动,早已经拉开了和葛里长的距离,这时候再想去补刀已经不可能了。
但马车也已经来到了镇口,只要能冲破镇口的栅栏,就能离开黑水镇了。
“那东西还在跟着我们。”王免一直在驾车,也在警戒,张率没有能直接结果掉葛里长,他自然就在关注着,这时及时和张率交流。
张率再次盘踞在车厢顶上,眼观四路,也是很快在一片漆黑里发现了还没有死掉的葛里长。
葛里长依旧在快速移动,它的那对羽翼在上一轮交锋里并没有损坏。
不过张率那怼脸一箭还是起到了作用,它整体的身形没有那么快了。
且,发出来的声响,也不再是肆意的诡笑,而是一种带着怨恨的凄楚哭声。
张率又一次叼起了刀,这一会也顾不了刀上的那些妖邪的汁液流淌进嘴里了,只是死死咬住,然后把身上背着的弓箭又取了下来。
“能撞过去吗?”咬着刀,他艰难地发音问王免,能不能突破那栅栏。
“很难,这马没有受过训练。”王免凝重地回答。
也就是,必须要停下来把栅栏搬开才行。
又或者,提前有人去把栅栏搬开。
这个人,现在只能是张率。
可,要是张率去了,葛里长随时有可能袭击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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