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文吏便带着几名士兵将图鲁蒙和霍平他们押了过来。
“大人,这几人都已押解过来,全凭大人发落!”文吏拱手说道。
“好,田安,你和其他人把图鲁蒙下去吧,看管好,莫要跑了,我自己先和他们聊聊。”段不言向着那名叫田安的文吏说道。田安诺了一声,与其他士兵退出帐外。
段不言的目光从这几人的脸上扫过,惶恐,不安,紧张,惊惧,各色的神色。但是当他的目光扫过霍平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年轻人却是平静如常,平静的有些诡异,哪怕被麻绳绑着也是如此,仿佛被绑的人不是他一样。
段不言有些讶异,但并没有表露出来,直到他透过霍平褴褛的衣服,看到胸前的那块木牌,突然目光一凝,但也没有发话,神色又回复常态。
“本官知道你们有些奇怪,为什么是绑你们过来,而不是直接叫过来。且放宽心,本官只是想查探一下,你们是不是南蛮的奸细,各自报上名来,家住何处,为何被捉去为奴。”段不言说道。
其他几人争先恐后的报上自己的情况,有些是行商被抓,还有些竟是这里的逃兵,半路被抓。只有霍平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等段不言都听完,把目光扫向霍平,霍平见状,只得拱手说道:“小人被捉去当做奴隶时,怕是伤了脑子,神志不清,得了痴人症,忘了过去种种,还望上官明察。”
段不言听完,竟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像是早有预料:“来人,将这几人松绑,看看身体好的,送去兵伍内,抱恙的送去屯田,至少有吃有住。”那几人纳头便拜,段不言又看向被松绑的霍平,指他说道:“你留下,我还有事问你。”
霍平见状,说道:“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待其他人都离开了军帐,段不言这才重新打量起霍平来。霍平不知道自己为何被特殊留下,他天资聪颖,也猜到一半,兴许是因为自己的木牌。这木牌说来也怪,虽是木质,却硬比生铁,水火不入,必是名贵之物。
“你叫霍平?”段不言突然发问。
“正是,小人因这痴人症,忘了自己名姓,故而以胸前木牌之名,作为自己的名字。”霍平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说话的礼数与他人不同,好像从小别人便是这么教导他的。
“你可愿加入我绣衣御史?”段不言突然发问。
霍平一愣,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受到如此礼遇,也不知道绣衣御史又是什么。“你先莫急,且听我与你道来。”段不言说道。
原来北周自开国至今,已有六百年之久。开国以来,以武立国,国中宗门林立,国家除了以军队与其制衡之外,还有一支游走在朝廷与武林之间的力量,便是这绣衣御史。绣衣御史,直属帝王,所过之处,便宜行事。如段不言这般,本身是成名已久的江湖一流高手,但其实背后一直是朝廷资助才能有今日三眼神枭的威名。普通的武林散修哪里来的资源和财力,能修成这等一流好手?
直到后来段不言向武林言明自己向朝廷效力,同时坐上了绣衣地字号御史这把交椅的时候,这才让诸多门派明白,朝廷恐怕不知在武林中下了多少钉子。
当今武林,以千佛宗,三清门两大门派为武林泰山北斗,在其之下又有居灵谷,玉女阁,千鹤门,无定山庄等一流门派,二流三流门派更是多如繁星。如此庞大的武林势力,若不从中制衡,怕是早晚会有大乱。而历代皇帝为何不灭掉武林?因为皇族即是最大的武林世家,也是既得利益者,所以只有制衡起来,朝中才能得利。
段不言与霍平在此侃侃而谈,终究还是谈到霍平身上:“我为何选你入我绣衣御史,看你眼中神光闪烁,想是早已猜到了。”
霍平眉头一皱,说道:“因为我胸前这块木牌?”段不言闻言,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果然天资聪颖,不过此事还不能向你说明,不然恐有杀身之祸,这木牌,你自行藏好,未来自有用处。”段不言说罢,从案几上拿起纸笔,随手勾勒出一个人形与几种动作,一旁又写上几句口诀,交予霍平:“这是浮波清风掌第一式的掌法,和它的心法,你先拿去修炼研读,至少有一定自保之力,待我观你进度,再考虑绣衣御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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