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误伤他人,虚冲和尚挣扎起身,剧烈的疼痛让他青筋暴起,额头冷汗连连,但依然双手合十,歉声道:“董施主勿怪,贫僧刚才实在是剧痛难忍,下意识所为。”
被人扶起的董斋苦笑的摇了摇头,“我怎会怪罪师傅,要怪也只怪自己医术不精,难以为大师减轻痛楚。”
接着董斋四下看去,道:“馆主呢,馆主他人在么。”
陆晹闻言走了出来,“馆主他昨日带着另外两位大夫前往附近村庄义诊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该如何是好啊!”董斋扼腕叹息,自责不已,毕竟虚冲和尚是为了救他们才落得这番田地。
整个靠山镇,除他们百药馆,就没人能开堂坐诊了,而几位大夫中,数馆主李时重医术最高,无出其右。
陆晹上前搀扶着虚冲和尚坐到椅子上,从上到下看了又看,并未发现什么伤口,于是开口问道:“虚冲师傅,我观你全身并无伤口,可否告诉我你是被何物所伤的。”
虚冲看着身旁的清秀少年,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强忍头痛回道:“贫僧也不知晓,但那恶徒趁贫僧救人不备出手偷袭时,贫僧隐约看到银光一闪而过,随后便感到头痛欲裂。”
董斋也来到一旁,“后来虚冲师傅就一直热病不退,但我查看过后,身体并无问题,找不到具体原因。”
陆晹目光如电,盯着虚冲光秃秃的脑袋,他大概知道问题所在了,因为他前世就是这方面的医生!
“怎么,陆晹你知道原因在哪?”董斋希冀的看向陆晹,并没有因为他只是个小药师而小觑他。
毕竟馆主李时重都对陆晹赞不绝口,因这两年出现过几例疑难杂症,都是陆晹提出一些独到的见地,才成功治好病人。
甚至医馆一部人都认为,陆晹已经有开堂坐诊的能力,不能以常理度之。
“有所推断。”陆晹没有谦虚,点了点头。
此话一出,一下子让虚冲露出了期待的目光,实在是头痛欲裂,连他修炼多年的定力都无法忍受,每一秒都是煎熬。
哪怕陆晹年纪不大,但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虚冲内心也有理由相信,这个世界,并不缺少奇迹!
“虚冲师傅,冒犯了。”
陆晹道一声歉,开始抱着虚冲的脑袋仔细观察,好一会,陆晹终于将目光锁定在虚冲后脑勺偏右位置上,一个极为隐秘的红点。
“唉!”
仿佛验证了他心中猜测,但想到而今世界的封建认知,陆晹忍不住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董斋见状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期望,“找到病因没有。”
“找到了。”
“可有救治的办法?”
陆晹没有回答,他担心虚冲知道治疗的方法后会不会暴走,毕竟前世有过例子,华神医的脑袋都直接被砍了。
虽然虚冲不同于前世偏爱人妻的那位,但面对他这样超凡脱俗的武者,普通人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甚至就算虚冲能够接受自己的治疗方案,陆晹也要考虑失败后的风险。
董斋像是看出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道:“陆晹,你是不是有何顾虑,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
也是这时,虚冲的痛楚像是再次加剧,四肢微颤,就连椅子的扶手都被他直接捏碎,吓得众人不自觉的后退几步。
董斋见状急了,“虚冲师傅这个状态持续下去是坚持不了多久的,陆晹,有什么你就快说吧!”
“董大夫,你还记得半年前张木匠家的小儿子么。”陆晹忽然答非所问的说了这么一句。
“张木匠的小儿子?你的意思是虚冲师傅的头颅也被锐器所伤!”董斋一愣,接着恍然大悟,他明白陆晹为何一直支支吾吾了。
半年多前,镇上张木匠家的小儿子玩耍时不慎摔倒,被一根细长的铜钉直插脑门,李时重诊治后断言,贸然拔出,孩子必死无疑,可不拔出去,铜钉锈化或者其他变动,还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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