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同 (2-1)

故事只是讲述了大概的脉络，其中缺乏很多细节，存在不少疏漏，有些是龙之介不清楚；有些没有必要展开；有些是故意为之。

尤其是圣杯的最初目的之一“根源”，他从头到尾连提都没提。他不知道肯尼斯、索拉二人在得知通往根源的方法后会引发怎样的骚乱。

说到底，只是不够信任罢了，有些秘密还是埋在心底为好。

绕是如此，故事里蕴含的信息量也让众人消化了好一会。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半晌。

“龙之介，这些过去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并不是怀疑故事的真实性，只是……我在圣杯战争前收集了很久相关信息，也没有你了解的多……”

肯尼斯犹豫了好久还是问出口，在“过去”两个字加重了读音，解释的时候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对肯尼斯察觉到不对劲，龙之介并不意外，他随口应付道：

“之前说过，我是前几次圣杯战争存活魔术师的后代。这些消息是我通过流传下来的笔记……结合看到的画面了解的。”

肯尼斯恍然大悟，没有继续纠缠。

龙之介继续说道：

“我说这些的目的不仅是为了打发时间，也是让大家了解圣杯战争，增加圣杯被污染的可信度，免得有人飞蛾扑火。”

说这话的同时眼神盯向索拉，索拉听到这些话时心有所感，两人视线相交，索拉面色如常，仿佛暗指的人不是她。

反倒是肯尼斯颇为自傲的笑道：

“不用担心我，龙之介，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何况我的伤势不用通过圣杯，自己也能解决。”

龙之介暗自摇了摇头。

这两个人没救了！

自觉已经仁至义尽的龙之介点点头，没在对两人说什么。

转头对不在状态的兰斯洛特提醒道：

“兰斯洛特，太过执着，也是有黑化可能的！”

兰斯洛特低头叹息一声，喃喃道：

“吾王……”

——

“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

自从龙之介一行人走后，阿尔托莉雅脑海中一直反复出现这句话。

说出来有些可笑，这是从被召唤到现在，御主面对面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两人的区别吗？

卫宫切嗣为了实现心中的正义可以不择手段。

阿尔托莉雅更愿意通过堂堂正正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两人的目标相似，理念却背道而驰。

但是阿尔托莉雅身为王者，摈弃感情，牺牲少数人换取多数人的胜利的决定不在少数。正义总是相对的，两人只是身份地位不同……

阿尔托莉雅心乱如麻，往日吸引她的美食在她面前也没了胃口。在兰斯洛特与她的谈话中，她确实想到了另一个适合成为王的人，却没有说出口，那也是不列颠的另一个选择……

“摩根……”

如果说阿尔托莉雅是由阿赖耶（人类意识）选中的人为制造的“人之王”；那么摩根就是盖亚（地球意识）给予不列颠的另一个选择。

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阿尔托莉雅代表人理，拔出了选王之剑，行使王权。王姐摩根代表神秘，稀世的魔女，不列颠的所有者，岛之主。如果不是梅林、阿赖耶的干预，命定之王应该是摩根才对。

“交给摩根的话，应该会不一样吧……”

圣杯的真假；爱丽的生死；不列颠的选择，一切的一切让她临近崩溃。

“saber……saber……”

额头冰凉的感觉惊醒了阿尔托莉雅，抬头只看见爱丽担忧的眼神，她正伸出一直手掌放在自己的额头。

阿尔托莉雅避开了爱丽的目光，心中自嘲道：

“牺牲爱丽，达成自己的愿望，我和他确实没什么不同！”

她强打精神，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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