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门口就传来脚步声,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小姑娘踏着小碎步进来,她双手吃力提着一桶热水,进门先福了一福,用稚嫩的声音问安:“公子安,小姐安。”然后把水桶放在洗漱架旁边,自顾自的开始往铜盆里面倒水,边到还边从旁边的水缸里面舀出冷水调和。
古时候是没有胸罩这种东西的,玄机身边的赤身女子只套上一件白绸亵裤,再系上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红绸抹胸,任由胸前一对宝贝颤悠悠的半露在外面,转身服侍起玄机更衣。
玄机已经通过她不同于寻常古代女性的暴露衣着习惯和烟视媚行的姿态,大概确定身处青楼之中。这下被她掀开身上的薄被,突然发现自己是赤果果的,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要害,一脸的不知所措。
那女子轻轻一笑,想来不是第一次见识类似情景,熟练的替玄机穿上白色的裆裤,再披上一件书生惯穿青色长袍,在附身为他系上腰带。玄机从上看下去,见她露了大半的细腰肥臀在眼前晃来晃去,被撩拨的口干舌燥,只有苦苦咬牙忍耐。
女子牵他来到丫鬟调好水温的铜盆边,细细的为他清理脸面上的浮油和眼屎耳污。只是在为他梳头的时候却犯了难,玄机的头发可不像现在清初时分的金钱鼠尾辫子头,而是一头浓密的及肩长发。
女子凤眼一转,有了主意,转身吩咐丫鬟去隔壁房间的大木箱翻出一顶海蓝色的文士帽,用盛着火炭的熨斗烫出形状,在玄机头上一戴,配合着他高大的身材,一个浊世偏偏佳公子就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
她轻轻一叹,美目里闪过一丝追忆,轻声道:“公子这满头乌丝,如今在神州大地的男儿身上却再难见得,留头不留发之令一出,只剩下那光溜溜,丑陋无比的辫子头。”
玄机此刻手臂横张,那丫鬟半跪在木板上,双手把着铜炉为他熏香。闻言,摸了摸头发,此时是满清统治最血腥的时候,汉人必须削发束辫,不然就是人头落地。
他回道:“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唯有明月依旧在。姑娘不必过于感怀。不过既然我没有剃发,已经违反了淸庭的削发令,姑娘为何没有半点惊疑之色,还望能不吝赐教。”
玄机自起床来,除眼睛吃够了冰激凌,倒也是严守男女之礼,一举一动都透着现代男性对女性平等看待的尊重,不似其他客人那样轻视她。妙龄女子收起职业假笑,先向他福了福,才面色庄重的道:
“琴儿虽然是风尘中人,但并非孤陋寡闻,我汉家男儿尚有励志反清复明的豪杰之士,公子想来就是其中英豪。”说到这里,她脸色浮现娇羞神态,生若蚊呐:“若非如此,昨夜琴儿绝不会自荐为公子侍寝。”
玄机心下暗忖:这琴儿姑娘倒是有点风尘巾帼红拂女的味道!心中多了几分敬意,抱拳弯腰一礼:“倒是我小看琴儿姑娘了,向琴儿姑娘致歉。”直起身来,接着道:“我自海外归来,旧友意外身故,我要替他将遗产送到扬州鸣玉坊一名叫韦小宝的遗腹子手上,姑娘可知如何前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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