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续）：一念成佛魔；混沌 (2-1)

知返林入口，风不知何时停了，周围顿时一片寂静。

徐长生背对石碑，微微偏头，目光朝左后侧撇了一眼，而后轻轻道：“出来吧！”

此言一出，背后却不见人踪迹，反倒令衍悔大师目光紧缩，若有所思，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出声道：“戒闲！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漆黑树林之中缓缓走出一人，正是戒闲，他绕过徐长生在衍悔大师前停下，单手持佛礼道了一声：“师父！”。

之后，他不再言语，默默站着，似有心事，欲言欲止，衍悔大师见他如此，本想开口，但这时，却听得徐长生插嘴轻咳言道：“咳咳……衍悔大师，还请大师借大日如来咒一观，吾可承诺就此当面借还！”

“唉……阿弥陀佛！老衲既已败于施主之手，这大日如来咒，施主拿去一观便是！”衍悔大师虽心有不甘，但势不由人，他只得轻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经书，嗖的一声，飞射而出，徐长生立马接住。

拿得经书，徐长生也不矫情，直接当面观看起来，一刻钟过后，他面色一喜，顿然一惊，而后眼前一亮，似大有所得。

“大师还请收好经书！吾便就此下山，从此不再叨扰贵寺！……对了！差点忘记一事，还请戒闲大师谨记吾以下所说之言……，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一味掩盖真相反倒会物极必反，还请大师切莫铸下滔天罪孽，令衍悔大师乃至整个相国寺蒙羞！切记！切记！”说完此话，徐长生还了经书，便大步绕过二人，很快便消失在二人面前。

见得徐长生离去，衍悔大师与戒闲二人心思各异，但二人皆都沉默不语，在原地矗立了好一会，衍悔大师这才率先开口道：“唉……戒闲，虽然不知那位施主话中之意，但……算了！回去诵经吧！”

似有犹豫，衍悔大师不再继续往下说，他微微摇头，转身朝寺内而去。

望着师尊离去，戒闲若有所思，但片刻过后，他一无所获，只能默默转身，朝知返林深处而去。

…………

一晃三日，相国寺一事，徐长生并未过多关注，一则是他已做下该做之事，留下该说之言，结果如何，一切全凭戒闲自身造化，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如何选择，对于徐长生，皆都不重要。

二则，他当日得大日如来咒，神魂识海中，其灵神果然大有所获，因而急着返回，选择僻静隐匿之处开始闭关。

这三日，他大体摸清了灵神之变化，变化有三，这第一大变化，便是那灵神竟长高三寸，略显实化，而这第二大变化，则是灵神四周竟环绕三道虚影，这三道虚影模糊不清，面容相貌更无从谈起，不知为何物？

至于那最后一大变化，徐长生越看越觉得很是熟悉：此刻，那神魂识海中，那神秘灵光与灵神之间，竟出现一混沌古朴石碑，石碑之刻有几行金色文字，文字乃繁体华文。

精：十五

气：十五

神：十五

道行：零

一共就四行，十分简单粗糙，一看便懂，只是观察许久，徐长生发觉此石碑文字排列很是眼熟，像是那所谓网游人物属性框，只是并无可操纵性。

“金手指？系统？”此刻，徐长生意识中顿时冒出了这两个词，可很快，他便否决了。

心神退出神魂识海之后，他陷入一片沉思当中，很显然，这应该并不是金手指或者系统，他亦不是那某点狗血中主角，至于原因，很简单，如是主角，他定当于前世穿越之初，便身居金手指或系统，从而牛逼冲天，大杀四方，走所谓装逼打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路。

再且，退一步，即使这石碑是系统或金手指类似之物，那也是个假金手指或者系统，因为那石碑文字并无可操作性，换而言之，那石碑文字既无那所谓可加属性能量点，亦不能升级增强实力。

然若不是系统或金手指，那虚空又为何物呢？

想不明白？徐长生便暂时不去管他，因为就在此刻，他灵识发觉天罡分部之人已到门外候着，如此他这才想起，三日之前，他交代，如若不是天大事，绝不能惊扰他，可如今看来，想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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