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尔的脸色是极不健康的青白。男孩无精打采地瑟缩地偎在篝火前,他在几天前遭遇了一场有预谋的谋杀,身负重伤并且失血严重,在稍微包扎止血之后便被迫踏上逃亡的旅程,在这几天中从未得到过良好的休息。如果没有沙弥扬人的草药和法师的止血剂,也许这个卡帕尔恩王子唯一的后裔就得前往奥斯法的殿堂。
法师也没能好到哪里去——他原本就畏寒得厉害。而尤米扬大陆潮湿而寒冷的冬天则让法师束手无策——哪怕是温暖咒,也需要足够的火元素,但在水汽充足的阿肯特迪尔山间,法师只能感受到那么零散的三两个。
“这该死的天气。”半身人喋喋不休地抱怨,“我们找不到哪怕一安卡尺干燥的地方,最后只能勉强将帐篷搭在几棵松树底下——那是不多的,至少地面还没有变成一团泥浆的地方。”
沙弥扬人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所以我们都得挤在一个帐篷里了。”贝纳德的脸色谈不上多好,“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而我们现在离菲尔顿至少还有三安特比的路程,唯一值得高兴的消息也许是乌云终于散开了不少,也许我们明天就能到那儿。”
法师终于开口:“也许会停雨,也许不会。”他懒散地说,“我已经学会不再相信这儿的水元素——数量已经多到连它们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少一点!”
夏仲恹恹地盯着远方的景色——在昏暗的天色中,连绵不断的陡峭山脉占据了法师绝大部分视野,而零散的森林是其中不怎么出色的点缀,除此之外只有大片枯草,在风雨中草浪摇晃不定上下起伏,为这晦涩的景象更增添了几分凄凉。
“也许明天能好些。”夏仲喃喃自语,“起码别再下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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