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水手们并不知道甲板之下的船舱里有一个法师正对他们的爱好评头论足。此刻全身湿透的男人们正忙于和躁狂的大海打交道。他们时而收起主帆,时而放下副帆;时而拽紧缆绳保持航向,时而又在船舷两侧挂起更多的沙袋用以为帆船保持平衡。
船长紧握圆盘状的方向舵。他的嘴唇抿紧,颧骨高耸,在雨水和波浪的袭击下面色惨白,眼睛仿佛有一把熊熊烈火燃烧。法师曾经在晚宴上看到过的船长一丝不苟的发丝如今紧贴在面颊上,颧骨高耸,五官鲜明深刻。
他在暴风雨和波涛中咆哮,指挥着水手对抗天地间神祗无双的威能,猎鹿号从波峰跌落浪底,又用尖锐的舰艏劈开重浪冲出来,船头的喀拉菲尔像微笑不变,女神双手向前方伸出,仿佛将要拥抱辽阔的大海——当然,现在是永无停歇迹象的暴怒的巨浪。
“小伙子们!让我们唱歌吧!”他欢快地嘶吼,一把抹掉脸上的雨水哈哈大笑,“来吧,让我们唱起来吧!”
水手们争相应和,轰隆的雷声,密集的雨声,一波接一波的海浪声都无法遮掩住男人们粗豪,野蛮,这声音无视人世间所有的道德和规则;无视诸神的威严和国王的皇冠;它随心所欲,最后,那一切的雷声,雨声,波涛声都成为歌声最好的伴奏。
“母亲的手臂向我挥舞,
姑娘的眼泪总是忧愁。
诗人的鲁特琴淙淙响
嘿!好小伙儿啊,
你还要告别故乡
去往不知名的地方
那勇敢的水手回答
我的脚生在了海上
我的手握住了船桨
我听见喀拉菲尔的笑声
她催我快快远航。
然后告诉该被喂鱼的诗人啊,
我早已记不起故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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