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上去阴沉地可怕,但是即使勉强,他也依照礼仪还礼,“愿爱德丽菲斯之光照耀,塞普西雅的门徒。”
这个礼节被无奈地再次重复了一次。夏仲终于还是离开了马车,踩着咯吱咯吱作响的雪地走到学长和半身人身旁,沙弥扬人按照惯例落在他身后两安卡尺的地方。
“我们并无恶意。”亚卡拉强调自己并没有其他意思,“但那位年轻的牧师曾是同路者。”他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双方的关系,“我们只是希望向她问好而已。”
灰袍牧师即使收起了链锤也紧张地按着锤柄,“感谢你的法师。”他生硬地说道:“但那位牧师令人遗憾地违反了戒律,我们奉命将她带回诺姆得雅山接受讯问。”
事情到了这里有了变化。
那位名为安娜·卡列特的牧师,风狼团的一员,法师们曾经的佣兵忽然撞开两位灰袍牧师的包围,拼尽全力向着两位法师跑过来!
她甚至撩起了累赘的长袍衣角,以最快的速度迈开步子奔跑。而在短短数息时间里被女牧师甩在身后的两位立刻反应了过来,一个立刻朝安娜追了过去,而另一位不断画着陌生的手势,显然在为施法做准备。
“夏仲·安博!该死的!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女孩冲无辜的法师大声咆哮道,“看在尤里克的份上!”
亚卡拉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比学弟更快地念起了咒语,“缓慢,赫贝尔之慢行。”他比划着施法的动作,代表法术力量的蓝光猛地罩上就快要抓住安娜衣角的追捕者。
而夏仲在下一个瞬间则将那位惊怒交加的执事牧师定在原地,“律令,”他划出一个复杂的手势,“震慑。”为了防备对方豁免值太高,法师甚至将这个法术来上了两遍。
结果那位可怜人看来需要两轮施法时间二十四个卡尔才能从动弹不得的境地中解脱出来。
离法师们最近的牧师则是由沙弥扬人解决。这位女士干脆利落地给了神职者一记手刀,让他立刻躺倒在寒冷的学弟中。
安娜自顾自地冲上了马车,顺便拎上了已经吓呆的可怜的车夫,在女牧师下达更疯狂的命令之前,两位法师和沙弥扬,以及半身商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马车上。
“离开这儿,去法师协会!”半身商人大声尖叫,过于刺耳的声音让其他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立刻,马上!”
于是,这伙“凶恶的匪徒”将三位可怜的牧师扔在雪地里,然后趁着没人发现的空当逃跑了,只留下两行深刻的车辙留给事后才出现的生命女神牧师们。、
“好了,你总该说些甚么。”夏仲以很少出现在他身上的头痛向牧师询问道,“你们做了什么或者是你又做了什么?”
安娜狠狠地瞪了法师一眼,然后她转向亚卡拉,以尽可能端正的姿势向年长者说明:“如您所见,那位执事大人并未说谎,我的确被要求回到诺姆得雅山向裁判庭进行说明。”说到这里牧师的情绪有些低落,“就我为什么没能确保诺斯德费尔安全地到达铁堡神殿牧师的手中。”
两位法师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其他人现在在哪儿?”鉴于夏仲与安娜之间险恶的关系,亚卡拉决定由自己担任询问者的角色,“他们离开铁堡了么?”
安娜摇摇头,“不。我们,”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我们离开旅馆以后先去了佣兵工会,然后阿里让希拉和努克呆在那附近的一个酒店里,他和我到神殿这儿来,将诺斯德费尔交给这儿的掌殿牧师。”
“嗯哼?然后有了麻烦?”
“是的,大麻烦……”女牧师苦笑道,“比想象中更为糟糕,”她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因为怒气,“也更为无耻。”
当牧师与荷尔人跨进神殿时,他们发现西格玛人早已在此地等候良久。
“当地的牧师一个也没出现,倒是直属于教廷的裁判所牧师和西格玛人呆在一起。”安娜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我们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阿里立刻被卫兵们捆了起来,而我则被没收了所有武器——也许是看在女神的份儿上,至少他们还稍稍懂得礼节。”
夏仲和沙弥扬人一直保持沉默,而谁也不知道前者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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