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超白不是第一次见这位铜面具,自第一次见面,他就汗毛乍起,心跳得飞快,犹如见了天敌一般心绪不宁。只是这一连串的事情,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事有蹊跷,他强忍着心中不适,大喝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梅云也不是吃素的,他这些时日已经练出些眼力。这家伙看了看两头庞然大物,又回头瞅了瞅那些我行我素的村民,心中一动,嘴里喝道:“你使了什么幻术?”他嘴上这么说着,手里却捏得紧了。不用想,他这只手,必然攥了满满一把的符纸。
李明晨把头垂了下去,手却插进了怀里。白狼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一眼就看出他这宽大的袍子里掖着一把刀。
显然,若是一言不合,说不得几个人只好先发制人,拿下这行事古怪的铜面具再说。
铜面具也不是易与之辈,这些小动作逃不过他的法眼。这人的脾气看来非常不好,甚至完全称得上暴躁。他“刷”的一下便站直了身体,周身上下青光一闪,青焰熊熊燃起,一张看不出情绪的面具上一时间倒映出熊熊火光,显得妖异无比。
这般举动,瞎子也看得出来,这人分明就想动手。
这人,好大的气性!喻超白大惊,心中警铃大作,手就往朴刀把上握。
只是这时异变陡生,这铜面具刚一起身,涌泉庄栅栏外,就是一连串的兽吼响起。
吼!
那头贱兮兮的狴犴,竟然弓背竖尾,明显是摆出了一副扑击的架势。这头巨虎口中虎啸不绝,发出威胁的低吼,不用说,目标正是那戴面具的高手。
见此情形,喻超白冷笑:“原来这头狴犴与你的关系不怎么好,它摆明了是在牵制你。”
铜面具被戳中心事了,声音明显冷了下来。他却没搭理喻超白的冷嘲热讽,而是冲着狴犴冷笑:“你这蠢猫,好不晓事!我自来助你,你竟然恩将仇报!”——假如声音也有温度,毫无疑问,此时他的声音已经降低到了零度以下,这般冰冷的语气,惹得周围气氛也开始压抑起来。
白狼对这戴面具的人似乎极为忌惮,顾不得其他几人的想法,大声说道:“你昨夜叫咱们在此等候,咱们依约而至,有什么话,你快说吧!”
周梅云大喝一声,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一遍:“你使了什么幻术?那些村民根本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
李明晨手插在怀里掖着刀,大叫道:“昨夜,你一来这大门口,那李老丈就再不派人前来,对你极是信任!你还随身携带了药丸,能治李老丈咳嗽!你们之间,究竟有何秘密!”
铜面具站在大门上,周身青焰熊熊,气势上却把四个人都压倒了。这怪人冷笑一声:“那老儿时日无多,这些事情,不正是他做下的么?”
李金泉做的?
四人脸色大变,谅那李老丈,八十几岁的人,走路说话都能要了半条老命,他能做出些什么?
吼!狴犴狂吼起来,另一头狴犴也开始奋力挣扎,一时间二虎咆哮,巨大的吼声直直要响彻云霄。
白狼藏在头巾里的耳朵动了动,大声道:“狴犴说,你在说谎!根本不是李老伯做的!”
铜面具“咦”了一声,忍不住多看了白狼几眼:“你就是那懂得兽语的孩子么?这么大点孩子,你们几个自诩好汉的角色,也肯让他身处如此险境?”
这怪人的前一句话是对着白狼说的,后一句话却是冲着喻超白三人,似乎……他也很喜欢小孩子?
然而这又是一句废话!
喻超白听得烦躁无比,连带着语气也开始不善:“你说是那李老伯做下这等恶事,这些话,空口无凭!他一个七老八十的人,年迈体衰,如何做得?这门外的另一头狴犴,你又作何解释!”
这句话终于问到了重点,铜面具却冷笑连连:“你们既要问,我说了你们却又不信,既然如此,你们何必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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