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这个世界 (2-2)

而那向前蔓延数百公里的要塞群则是人类各国从上古至今逐渐加修的，准确来说就是上古人类的杰作，毕竟现在的人类可没有这种本事在“圣盾”之外建设可以抵抗魔族进攻的堡垒，更别说这种大规模的堡垒群了。

李珞瑜猜测，或许在上古的时候，人类刚退缩“圣盾”之后时，还有人想着反攻回去吧。

谁能想到现在的人类别说收复故土了，他们连自己怎么到这鬼地方的都记不清了。

“人类已经没救了，诸神早已看透了人类的本质。”

“因此他们抛弃了世人。”

讲到这的时候，里士曼没有之前的那种随意感。

他讲的很认真，但话语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难过也好，悲伤也罢。

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在简单的陈述事实罢了。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李珞瑜却这么回答道。

“人类是社会性生物，但是人类不能作为一个整体来评判。”

“人性本身就是复杂的，多样的。”

“而众多人所组成的人类社会将会是个更加复杂的存在。”

“给人类整体下定义，注定会以偏概全。”

“因为人类的复杂决定了，人类需要社会，但是每个人除了他们自己以外，都是其他。”

“我不会因为一些人的正义而对人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同样不会因为一些人的堕落而擅自对人类这个群体做出评判。”

里士曼闻言并没有做过多的回答。

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然后毫不在意地继续下一个话题。

接下来的时间中，他们聊了很多。

李珞瑜发现这个神棍知道的东西还真的是很多。

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太爱喝酒了，每一次见到他，十次里面得有八次是醉酒的状态。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得让自己的大脑保持一种模糊状态，免得自己哪天对这绝望的现状无法忍受了去干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木质帆船在波涛汹涌的海洋上实在算不上稳定，虽然这只能算是近海，但是大自然的力量永远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海浪拍击在木质船身上发出的嘎吱声实在是让人不安，好在这样的日子并不会持续很久。

在海上摇摇晃晃地飘了三日后，李珞瑜终于在远处的海平面上看到了那久违的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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