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牛 (2-1)

陈一平两眼阴沉，猛然回头将菜刀接住。

他一脸愤怒的转向老妪，正准备动手时却发现老妪噗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原来老妪是因为不小心绊倒了才导致了如此场景出现。

陈一平将老妪扶起，露出了稀松的牙齿。

一直以为爱自己牙口的老妪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菜刀没坏把，这可是家里最锋利的刀了，要是坏了就杀不了牛了啊！”

陈一平皱了皱眉头，菜刀杀牛？什么意思？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关联。

但是陈一平也不傻，隐隐约约猜到了这里面的隐情。

老妪牵着陈一平的手来到了牛棚前，指了指菜刀，“您是咱家的贵客，家里贫穷，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的，老妇我年老，知木又不让杀母牛，所以只能请你帮我杀了我家这头没有感情的牲畜啊。”

陈一平啊了一声，点头同意了。

他进了牛棚，牛棚里的牛一个劲的叫，发出哞哞的哭泣声，它也害怕被杀，毕竟亲眼见到了自己孩子的死已经让它哭了一次了。

它举着刀准备发力的时候却感受到了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他的皮肉。

只能忍着缓缓将力收了回去，随后将菜刀还给了老妪，“老婆婆，我不喜欢吃什么肉，寻常的素菜就行了。”

老妪接过菜刀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陈一平离去的背影他暗自下了决心，“哪有贵人不喜欢吃肉的啊，我都喜欢吃。”

陈一平坐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他大口的喘息着，老妪已经年老，哪能听得见这些门道。

夜晚，老妪给陈一平整理了一间干净的房间，房间里透着香气，像是个女娃住过似的。

半夜，陈一平突然睁开了双眼，看见了有人举着刀的影子。

他小心翼翼的下床，不发出一丝声响。

将门轻轻的打开，正好看见了一张正对着月光满是鲜血以及皱纹的脸。

一阵寒气吹来，把陈一平吓得一个激灵。

紧接着他看见了老妪将一头完整得牛杀完得场景。

那菜刀真快！

关上门，陈一平回到了床上，听到了一声叹息。

“牛啊，我是看着你长大得，但是没有办法，为了让来我家的贵人能有肉吃，我只能这样了啊。你记住啊下辈子可别在做畜牲了，畜牲只能给人吃。”

“也别做人了，做人也会被那些权贵视作牲畜从而被他们用另一种方法‘吃’了，你啊还是做一朵云把，无语无虑的安逸自在噢。”

“我呢还是做我的人，毕竟我爱吃，爱喝！”

不久陈一平便问道了香味。

他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便看见了一张狰狞的脸看着他，把他吓了一跳。

老妪的手里有端着一个碗以及一双筷子，碗里传来一阵香味。

“你饿了把，这是我吨的牛肉汤，很好喝的，你快尝尝！”

陈一平接过碗筷直接吃了起来。

说是汤，实际上全是牛肉。

“味道怎么样？”老妪问道。

“嗯，很香，很香。”陈一平一阵赞叹。

老妪心满意足，“哈哈，你慢点吃，锅里还有很多的牛肉呢。”

老妪笑着，她稀松的牙齿有几颗脱落了。

她看着陈一平吃的如此之香，吞了一口唾沫，很快院子里来了很多人。

原来是老妪通知了村子里的人自己家的老母牛杀了，叫大家来吃。

上百户的村子，虽然不算大，但是每家都还能分到一小碗。

农家人都以素菜食之，能吃上肉啊，就与过年无异了。

一人一小块，都是高兴的。

一大锅的牛肉被分的只剩下一盆了，村里的人们很满足，对老妪歌功颂德之后便离开了。

老妪心满意足，喊了一声，“我家知木出去有事了，不知道那家的壮汉能帮我家插秧啊！”

“倪婆婆，过几天把，我家也在忙呢！”

“对啊，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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