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对陆阳耳语道:“这是东面槐庙村的长老,人称马五爷,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
陆阳听了急忙阻止马五爷站起来:“老人家快快请坐,有什么话坐着说便是,我都能听得到。”
马五爷却似没听到一般,在他孙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向陆阳施了一礼。
陆阳连忙还礼道:“长者施礼,我岂能收得,马五爷快快收回吧。”
马五爷的声音苍老但充满智慧,沙哑中透着磁性:“陆官人在这开了个鱼行,给我们一口饭吃,就算是救了我们全家啊,这一礼,官人受得。”
不过他话风又一转:“只不过这福气,我们还不知道享不享受得起。”
陆阳看着马五爷苍老的面庞问道:“五爷,此言何意?”
“官人应该知道湖中心那波盗匪吧,他们现在把控着梁山泊,不让我们打渔,哪怕官人想收鱼,我们都不一定有鱼卖。”
陆阳想起来之前阮小二和他提过,梁山盗匪封锁了水泊,禁止周围的渔民打鱼,他也是因此搞得全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看来要成立鱼行,就得先解决梁山。
不过眼下倒是不急,那梁山上不过只有五百人口,一两百青壮。现在鱼行中的社员加在一起也能凑出近两百青壮来,再加上阮氏三兄弟带领,以后水泊里谁说的算还不一定呢。
他自信的向马五爷说道:“五爷放心,有我在,区区梁山贼寇翻不起花样来。三日之内,我必给大家一个交代,让大家可以安心的进水泊打渔。”
马五爷这才坐了回去:“有这句话,老朽便放心了。”
之后众人又围绕鱼行的结构进行了讨论,结果如下。
陆阳出钱,由阮小二担任鱼行行首总管各项事务,阮小五负责联系各家渔户收购鲜鱼,阮小七心思机敏,到城里联系商家,收购鲜鱼。马五爷的孙子马季负责运送渔获到达县城,现在只是还缺一个帐房先生。
眼看天色不早了,日暮西沉,昏鸦鸣叫,众人都各回各家,准备日后的工作事宜。
阮小二和陆阳坐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陆阳道:“二哥可对梁山上的贼寇有所了解。”
阮小二回答说:“这我倒是却有了解,山上现在有近二百个强人,为首的有三人,一个是前不久刚到山上落草的落第书生,唤作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唤作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唤作云里金刚宋万。下面还有一个叫旱地忽律朱贵的,在李家道口开了家酒店,专为山上打探情报,不过此人本事稀松,并不打紧。这几个贼男女聚集了一帮匪寇,整日里打家劫舍,抢掠往来客商,算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这段时间我们都不敢到梁山泊打渔,都是这帮狗贼子绝了我们的衣食,哎,一言难尽。”
陆阳问道:“这帮贼寇气焰如此嚣张,官府就不管吗?”
阮小二一声嗤笑:“官府?他们管个鸟。官府连贼寇都不如,没有盗匪的时候整日来乡下巡视,住在良善百姓家中,处处吃拿卡要,先把百姓的鸡鸭猪羊吃喝一空,走的时候又要讨要盘缠,还不能不给。如今倒也好,那伙贼人来了之后,直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上司派他们下来捕盗,一个个装病告假,都不敢正眼相看。”
“如今倒也好,虽然打不得大鱼,倒也省的不少科役差遣,落个清净。”
陆阳分析道:“照二哥如此说法,我们要灭贼寇,但却不能净除,否则官府还要来这边捣乱。”
“官人怎个说法?”
陆阳微微一笑:“既然梁山贼寇干扰了咱们捕鱼,而梁山上又不能没有贼寇,那咱们不妨就把贼寇都换成自己人,来一个贼喊捉贼。”
“官人的意思是?”
陆阳一招手,示意阮小二附耳过来:“咱们鱼行成立之事今夜才在水泊周围的渔村传开,梁山贼寇身居水泊之中必然不知,明日一早,我与你们三兄弟一起上山,只言交不起赋税前来投奔落草,你们名气甚大,他王伦就算不敢留你们在山上也不会失了礼数,到时候进了席,就那几个货色还不是随咱们拿捏。”
阮小二听得眉飞色舞,直言陆阳妙计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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