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之却不敢苟同:“你说得可真轻巧!你安知他方仲永没有记恨介甫?如今介甫是被架在火上烤,他要是被守旧党羽利用,介甫只怕就无法扳回这局面。何况你怎么就知道介甫的想法?这事你不能插手,如果你会错了意,那不变成了背后捅刀子?”
沈括冷冷一笑说:“行啊,你看吧,他要是敢拿了方仲永下狱,哪才是背后捅刀子。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跳出来弹劾荆公嫉贤妒能,败坏朝廷法纪。他们都等着我们露出破绽呢。”
陈升之摇摇头,说:“吴伟不会真动方仲永的,估计就是吓吓他。”
那一边,吴伟一声冷笑,傲然道:“今日证据确凿,我要治你的罪,官司打到金銮殿我也不怕。方仲永,你是个举人,自己跟我去衙门受审,免得枷锁上身,有辱斯文。”
方仲永似是恍然的点了点头,笑吟吟的道:“谢谢你老人家,还给我这个举人老爷留了面子。我也给你一个面子,送你一首曲。”
“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
官员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声价。
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
哪里去辨甚么真共假?
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的水尽鹅飞罢!”
听着方仲永唱完,周围围观的人群,顿时发出轰然笑声和叫好声。
这曲子真是把那这位吴伟贪官污吏的丑恶本质刻画得入木三分。
前面有“仪仗队”敲着锣,吹着喇叭唢呐,举着牌子开路,牌子上写着避让,既有面子,又显示其身份。而这位吴伟贪官,肆意侵害军民的利益,让老百姓一听到喇叭、唢呐之声就不寒而栗,胆战心惊。小令最后一层写喇叭、唢呐吹奏的结果: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直吹得民穷财尽,家破人亡。笔杆子指就是这位吴伟了!
临川人的心中有怨气,现在见到方仲永竟然敢当面写诗嘲讽,一个个感觉无比的畅快。
吴伟脸庞缓缓阴沉,双眼森冷的盯着方仲永:“早就听说你折张嘴阴毒得狠啊。”
“唉,比不上你‘破家县令,灭门令伊’阴毒。”方仲永叹息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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