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债主 (2-1)

天香茶楼，位于城西的闹市。

方仲永去的路上恰巧碰到陆辰，就和他说了一下债务的事情。

陆辰吊儿郎当的说：“工坊欠的这些债都是老头子在的时候拉下的亏空，你叫他们去找老头子。”

方仲永笑道：“如今工坊是我的，债务也好，收益也好，也都是我的。我不能只拿好处，不但责任。”

陆辰竖起一个大拇指，但又好奇的问：“仲永，你那里来这么多钱还债？”

方仲永道：“我也没说今天就还债。”

“你这口气和老狐狸真像。”陆辰摇摇头。

天香茶楼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大茶楼，据说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这里的生意非常好，每到午后总有很多人排队，来品尝天香茶楼号称学自汴京城樊楼的极品茶艺。

不过今天这个时间还早，天香茶楼门前冷清无比。

茶楼内的伙计和掌柜正百般无聊地坐在柜台斗嘴，忽然看到方解元和陆家郎君到来。一个已经是临川的名人，一个茶楼的熟客，他们都认识，连忙站起来迎接。

“方解元，陆郎君，二位里面请。”

方仲永点点头，径直朝天香茶楼走去。掌柜的伙计连忙跟随其后。

走上楼梯之时，中年胖子掌柜的问：“二位是要什么样的包间？”

“今天我们谈事情，就包下你们最大的雅座。”陆辰说着，熟门熟路的直接走向二楼最靠里的雅间。

他们坐在了一张空桌旁。

陆辰问：“你们厨娘来了吗。”

“哎呀，陆郎君，这个时辰还早，孙三娘都是要下午才来。要不先给你上茶。”

陆辰皱眉道：“你去派人催一下，我吃不惯别做人。”

掌柜的为难道：“孙三娘是汴京城樊楼里的名厨，她的厨艺精湛，手巧心灵，馔美刀快。但就是脾气怪了一些。我这时候派人去请，也不来。”

陆辰生气还想说话，被方仲永拦住，“我们是谈事情，没这么多讲究，你去煮一壶茶来就可以。”

掌柜的笑道：“好嘞。”

他很快就提了一壶茶过来。

不一会，两面壮汉抬着王显走了进来。

方仲永心中起疑，有一种不想的感觉。

“怎么是这小子？”陆辰嘀咕道。

王显落地之后弓着腰，盯着方仲永得意地道：“方仲永，还钱吧。”

“我怎么不记得有欠你的钱？你又是代表哪一家商号来收钱？”方仲永皱眉道：“你有凭据就拿出来和我对账。”

“当然有。这些账已经全部归集到了我的名下，你现在只欠我的钱。黄掌柜，和他对账。”

一个精瘦的老头走出来，拿着一摞账本，说：“方解元，你家工坊欠我们王记一万两千三百五十四两。”

方仲永和他对账，查阅原始凭证，这个数字准确无误。

王显得意的道：“还钱吧，方解元。”

“还。”方仲永潇洒一笑：“你怕我赖账啊？”

王显早把方仲永的家底摸清楚，冷笑道：“就凭你在金溪酒楼得的800两润笔费，最近花得差不多了吧。现在还剩几个子能拿来还债？”

方仲永笑道：“这就不用你来管了。”

陆辰嗤笑道：“王显，这点钱你还怕我们还不起，要亲自来讨要？”

王显轻蔑的笑道：“陆辰，你老子陆松风被讨账的逼得走投无路，才把这工坊转给方仲永。你认为他还有钱给来填这个窟窿吗？”

陆辰脸色涨红，道：“我们陆家是千年豪门，其实一个暴发户可以侮辱。”

王显冷冷一笑：“陆家是有钱，可你们陆家三房没钱。要不然，你陆家三房的豪门贵女，怎么会相一个世耕隶之子方仲永做女婿？”

“我与十三姐是两情相悦。”方仲永一拍桌子，横眉道：“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是想挨揍吗？”

王显被吓得脸无血色，颤声喝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只是来讨账的，你还敢打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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