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用尽一生一世,包括自己的一腔热血来将你供养,这……就是爱欲或者说是贪欲的下场吗?”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大势至菩萨……”
徐宁眼见赤色小剑的杀孽过重,当即借着焚香之焰为它祝祷,为那群云雀超度了起来。
其态度之虔诚,业务之熟练,不愧是一位主修佛宗功法的大上人。
约莫一炷香功夫之后,徐宁踏着雪水、血水,形象全无的在那片清露草灵田里,不停地翻找着什么。
直到他手中那块古旧罗盘再次示警,他才把剑奴从远处的阵基当中唤出来收拾残局,自己则火急火燎的往药田边缘处赶了过去。
这都是来给他送灵石的,徐宁自然不会,也不敢怠慢。全力施展裂风遁,他按图索骥,很快就见到了正主。
跟那位闷声划拉赤须苦参的元觉上人又有不同,在灵田的这一侧,吵嚷着,高调挖取苦参的是两个魁伟汉子。
“炼气六层的修为,还在这高调异常的盗人财物,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没把本上人放在眼里,这青岩镇,当真让我开了眼了。”
轻声嘀咕着,徐宁再次发动了大阵的禁制。
面对这两个跟自己修为相若的贼人,徐宁只是将数道儿臂粗细的云气锁链暴起发难,缚住了其中一人的手脚,剩下的一人,他准备亲自出手,也好捎带着活动一下筋骨。
这段日子以来,除了在灵田里挥洒汗水就是回去接受小丫头的推拿、按摩,搞得他都快忘了该如何对敌作战了。
果然,那另外一人也并没有让他失望,眼见自己的同伴被人无端捆成了一个“大粽子”,便暴喝一声,将乾坤袋内摸出一把“八瓣铜锤”,抡圆了往徐宁这边招呼了过来。
“哈哈哈,来得好。乍逢变故,没想着惜命保身,反倒要为狼狈为奸之人出头,不知道你是讲义气呢?还是真傻?”
徐宁眼见对方是近身缠斗的打法,当即也有样学样,将手中飞剑幻为三尺许长,展开身形,迎上了对方的铜锤。
剑走轻灵,但是在锋锐剑气的加持下,倒也不虚对方那把势大力沉的铜锤,几个照面下来,两人倒是有来有回,斗了个旗鼓相当。
“你这傻大个儿跟本上人一样,主修的也是偏向于炼体的功法吗?有些意思,下面可要注意了,本上人这要发力了。”
说话间,徐宁将剑尖上引,荡开对方砸来的一锤,而后将身形化为一道虚影,朝着对方展开了一轮绵密如雨的攻势。
徐宁虽然没有专门习练过世俗间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剑技、剑招,但是架不住他戏文听的多,什么剑侠了,剑魔了,那是最为耳熟能详的。
他眼下借助裂风遁施展出来的这一招剑式,便是其结合戏文中有关于“疾风骤雨”的说法,自己杜撰出来的一个近身相搏的招式。
此大开大合的招式,在徐宁炼气五层修为的加持下,倒也有板有眼,直接将那个魁梧汉子的气势压了下去。
“好剑法,兵刃这方面,柴某算是认输了,接下来,咱改成拳脚如何?我就不信了,难不成你的拳头还能硬的过某吗?”
这人当真有些缺心眼,不待徐宁收撤剑势,自己先就将手里的八瓣铜锤塞回了腰间的乾坤袋当中。
“这……”徐宁虽然对这些泼皮无赖极为反感,而且到了深恶痛绝的程度,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有些傻乎乎的“赤诚”之人,倒也不好乘人之危,略一犹豫,终是收住了身形。
“拳脚的话,且不急,本上人且问问,你俩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来毁坏我的园子?不知道这是旁人的生计来源吗?”徐宁把玩着重又恢复了三寸许长的赤色小剑,几乎一字一顿地叱问道。
“这……佟师哥要吃鸡,让某兄弟二人过来弄些嫩一点儿的苦参回去熬汤。”
“你这老道也忒小家子气了,某在瑶光城下馆子都不用花钱,拿你几根参伢子,就要打要杀的,简直是毫无道理嘛。”
大汉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一脸委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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