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本来想着云瑶是少女心性,难得进城一趟,怎么着也得逛个两三天才能回来。
可是人家小丫头办事麻利的狠,连夜就赶了回来,只是夜深风硬,兼又飘着大雪,也着实难为她了。
徐宁动容之下,先是给了小丫头一个大大的拥抱,又狠狠地责备了她一番,最后往后厨好一顿忙活,给她熬了一碗添加过紫苏叶的姜糖水。
“就这,一股子药草味,能祛寒吗?”手里端着搪瓷碗,小丫头皱着瑶鼻问道。
“当然了。老道可是炼丹师,用药、用毒的手段也不在话下,趁热喝了吧,喝完就不冷了。”徐宁一边说着话,一边迫不及待地琢磨起云瑶带回来的那套阵盘、阵旗来。
“喂,你这小老头到底跟我姐夫,还有那位丰神俊朗的酒剑仙是什么关系?他们二人为什么要不遗余力的帮你呢?”
“我姐夫这边,四十亩灵田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拨给了你;那位陈师兄更是个狠人,为了替你去茂源斋盘下这套阵旗,他居然一连欠下了好几笔外债,当真令人佩服啊。”
小丫头咕嘟咕嘟地喝完了糖水,结合自己在瑶光城里的见闻,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们此前组队一起猎杀过几次妖兽,在守望相助之际,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吧。”
“再者说了,老道我只临时亏欠他们的,等手头宽裕了,马上就得还债的,怎么,你以为我是那种欠债不还的惫赖之人吗?”
徐宁手里拨弄着阵盘,听闻云瑶之言,好一阵吹胡子瞪眼之后,这才佯作生气地说道。
“惫赖之人?那倒不至于,你前番不是给我讲过一出‘化身大真人’的戏文吗?”
“你在戏文当中提到,那位大真人虽然已经功成名就,妻妾合美,但是被一个放荡的风尘女子所勾引,继而生出了要化身成一个无名之辈,与此女勾搭成奸,一起为恶的念头。”
“于是他遍揽古籍,终于修成了一种‘身外假丹’的秘术,具体来说,此术就是要以莫大的神通,化生出另外一个自己。”
“自此,他将本尊留在家里,继续着大善人的举动,享受万修的敬仰,而那个身外假丹却被其赋予了恶念,纸醉金迷,放浪形骸也就罢了,还动辄就要杀人害命,成了无恶不作的典范。”
“日子一长,那位大真人渐渐的迷失了自己,后来还遭受了‘身外假丹’的反噬,连同本尊也一同坠入了魔道,最后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当然,本姑娘并不是说,你这个小老头就是哪个大能之士的‘化身’,更不是说你有多么‘坏’,只是好奇你的身份来历罢了。”
“唉,这戏文听多了,想象力也就插上了翅膀。闲暇之余,其实我也不光是在琢磨你,连我自己这里……”
“都认为自己是哪个大修士的转世之身,或者说自己有什么隐藏的显赫身世呢?”
“另外,对于你讲过的那些悬疑类的,恐怖类的戏文,我虽然特别感兴趣,但是夜阑人静的时候,总有一种头皮发麻,身临其境的感觉。”
“你说,我是不是入戏太深,眼看就要魔怔了啊?”
云瑶将手里的搪瓷碗放到了火炉一侧的木桌上,盯着徐宁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魔怔倒是不至于,戏文的话,你要是愿意听,尽管继续听就是了。”
“但是,要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有其正反两个方面,也就是俗语当中的‘双刃剑’。”
“听戏文这个事儿,你只要把他当成是一种消遣,哈哈一笑就罢了,完全没有必要深究。”
“这些戏文的素材虽然来源于生活,却又远远的高于生活,听完一场戏之后,如果每次都要对号入座的话,那就太累了。”
“每每都要如此的话,咱承受的精神、心里压力,极有可能摧毁一个人。”
“譬如,我前面讲得‘断案传奇系列’,你要是入了戏,那么……岂不是天天都要生活在无头悬案当中,看身旁的每一个人都像是凶手?这怎么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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