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殷破天知道了正是朱逸轩抓走了沈柏霖,心中也不是滋味,忽然感到确实世事无常,时间所有的事有定数却也在人的掌握中,便强忍住泪水道:“不如让我去看看这人?”朱逸轩十分疑惑“你去干什么,将死的人了。”
“我倒想看看他是怎么把那个伤治好的。”
朱逸轩拍了下脑门“你看我怎么忘了这个啦,你家公子也是这伤,行,你随我来便是。”
说完,朱逸轩便领着殷破天上到楼上,左拐右拐终于走到了一个隐蔽的房子里面,只见其四面都不透风,也没有什么光亮,最深处依稀可以看见有一个人影蜷缩在墙角,头发散乱,应该是受了许多苦头。
殷破天心中不忍,虽然说不上是自己的错,但与自己也脱不了关系,便撇开朱逸轩径直走到沈柏霖跟前,细声道:“沈兄弟不要怕,我会救你出去。”
没想到沈柏霖看了他一眼,便对他拳打脚踢,嘴里还一边碎碎念“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要是是个汉子就快点杀了我,不要在这里废话!”
殷破天无可招架便退了开去,倒把朱逸轩气道:“你这算什么,人家好心来看你,你对人又打又骂,江大叔,把他杀了尸体扔出去喂狗!”
“别……”殷破天连忙阻拦道“要不就算了吧,反正他也不知道什么。”
“这可不行,斩草要除根,死人的嘴才不会乱说话!”说完朱逸轩便转身就走,也不回头看殷破天。他也十分无奈,心中也明白沈柏霖故意不认出自己是为了不想连累自己,现在的确与自己撇清了关系,可沈柏霖也命不久矣。
殷破天只觉得替那沈柏霖委屈,这等飞来横祸不是谁都能受的了。他却依然有情有义,不禁又让殷破天钦佩万分,只觉得自己虽然武功高过他,在情义上却远远比不上他。
待得朱逸轩脚步渐远,江安和便拿着一把鬼头刀走了进来,一边道:“出去!”话语中充满丝丝冷气。
殷破天知道事已至此,便红着眼眶出了门,刚出去便听见“啊”的一声,殷破天无心再去理会,只是往前走,依然不住的用袖子拭泪。以前关乎人命的事总是冤有头债有主,让人偿命便是。可是现在又该让谁偿了?
朱逸轩看到殷破天好像伤心不止,便道:“来来来,我看啊你这几天便在这里住下,让兄弟好好招待你,咱们每天赏景饮酒,岂不美哉?”
“不用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不打扰了。”
说完殷破天便要出门离开,朱逸轩便又拉住他的手,继续道:“别啊……这”
殷破天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改日有缘再会吧。”
“你今天不答应,我可要硬留你了。”他话语中带着刺,殷破天不可能没听出来,便淡淡道:“好啊,我看你有什么法子硬留我?”
朱逸轩表情也忽转狰狞,叫道“江大叔!”殷破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毕竟来者不善,便笑道:“就凭他一个人?”却忽然见到江安和出来的时候身后竟然跟了大概有三十人,每个人都是拿着兵器,也惊道:“原来你早有准备?”
朱逸轩冷笑着推到一旁:“你以为我真的会只是把他抓来问问就算了么,跟你说实话,他怎么好的我全知道,是你在帮他对不对?开始我还不确定,现在我也看出来是真的。那么,殷大侠,不如你也帮帮我吧。”于是一声令下,江安和便冲向殷破天,手中依然拿着刚刚那把鬼头刀,一刀向他面门劈去。同时他身边几个喽啰也拿着剑向他刺去,步步都是杀招。
变故突生,殷破天赶忙运起内力阻挡,他内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使将出来也是没有问题。便一边闪避江安和的刀,一边使起全力左一掌右一掌击退了那几个喽啰,他们却如何承受的了?不多时便没人敢上前去了。
现在只剩下江安和这一个大麻烦了。别看这鬼头刀是寻常武器,在他手上耍起来也是变化多端,招式也是十分繁杂。而且鬼头刀刀背厚而硬,被这里打一下也不是闹着玩的。
殷破天没有兵刃,不敢和他靠的太近,只是一边用掌法迷惑他那把刀,一边寻找机会攻击他中路,好在殷破天内力深厚,斗了一会儿也未显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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