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已深沉。
城南边的一座城隍庙里,白日那名少年躺在门板铺就的“床”上,呼噜声渐渐响起。他来到扬州时身上并没有带过多的盘缠,客栈不收他,只好睡在城隍庙。
淡淡的月光洒在少年蜷缩的身躯上,原本看起来有些扎手的棕色头发,此时竟变得有些柔顺。
红色的天空,在周围急速掠过的房屋。
黑影,逐渐靠近,张扬着爪牙,似乎要将他吞噬。
突然,白光乍起,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自己与黑影之间。
随后,自己仿佛被带着,脱离了地面。
在天空与地面之间,不断穿梭,周围的场景都迅速地幻化成一道道虚影。
当落地的那一瞬间,仿佛看到,阳光反照下,那人依稀的面容。
他眼睛猛然睁开,自己还是在城隍庙。
“又是这个梦!”少年捂着额头,无奈地说道。
他名叫何雨柱,是个孤儿,今年十六岁,自从幼时村子莫名遭了大难,自己却侥幸不死后,就被一家农户收养,不久就被一位和尚收做了弟子,传授武艺。
对于儿时的记忆,何雨柱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尤其是关于村子的那一段记忆,他印象中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危急的时刻,救了儿时的自己。
看不清形容,他只记得,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就跟飞鸟一样。
或许是潜意识里的憧憬,何雨柱格外地喜欢奔跑,与跳跃。
他自小便展现出与常人不同的体质,自被师父带走后,他开始展现出超乎寻常的体力和爆发力,且随着年岁增长。
这种体质越发明显,常人跑个两三里路已经气喘吁吁,他却能和骏马一同赛跑奔袭六七里路,且体。
未有太大损耗,还有超乎寻常的弹跃能力,令他的师父亦是另眼相看,欲要认真传授他武艺。
可,事与愿违。
原本以为,拥有奇异体质的何雨柱,练武会事半功倍,可是何雨柱到现在为止,除了拳脚上还算可以之外,却是半点轻功也不会。
轻功讲求身法的微妙控制,闪转腾挪,何雨柱偏偏又极不擅长于此道,练时常常束手束脚,便索性不再练轻功身法,而是仅仅凭借自身的速度奔跑跳跃。
“嗒!”
轻微的响声,一下子便被发呆的何雨柱捕捉到了。他自小不知为何,感官均是出乎意料地敏锐,尤其是听觉与视觉。
是脚踏地的声音。
“这位兄台,可否借贵庙一用。”来人站在城隍庙门前,轻声说道。
何雨柱木然点了点头。
那人缓缓走进门的那一刻,何雨柱凭借着过人的视力才看清此人的形容。
青色长衫,腰间别着一把折扇,面容透出几分文气,倒像是身负功名的秀才。
“多谢兄台相让了,在下许大茂。”那人笑着对何雨柱拱手抱拳拜道。
何雨柱急忙摆手,摇头说道:“我叫何雨柱,那个什么云的,你也别太文绉绉了,我书读得不多,受不了人家掉书袋的。”
庙里多了一人,何雨柱见此时夜已转凉,便掏出火石,在一对胡乱堆起的柴火上点起了篝火。两人便一起坐在篝火旁。
有了火光,何雨柱对眼前的人看到更为清楚,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因为他看到,对方的脸上,挂着一道长长的刀疤,比之何雨柱脸上的远为狰狞。
许大茂见对方面露惊讶,也笑了:“兄台莫怕,那是意外之伤。”
何雨柱露出一口虎牙,说道:“怎么会?怕到不怕,但是你这伤口比我的大多了啊。”
两人相看一眼,竟是同时笑了。
“我叫何雨柱。”何雨柱很是爽快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头。
“苏州,许大茂。”许大茂拱手回礼。
两人围着篝火,百无聊赖之下,就开始聊起天来。
听罢何雨柱在白日的所作所为,许大茂终是止不住笑意,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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