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笑道:“兄台哪里的话,只不过是些粗滥之音,不想今日居然得兄台怜爱,当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啊。”
短暂的接触下,彼此双方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质,不知不觉间就打破了隔阂,仿佛老友一般畅谈起来。
棒梗斟满杯盏,推至白衣少年面前,朗声道“今日与兄台交谈甚欢,当浮一大白。”
白衣少年也不推辞,说道“好,待至何雨柱日定要与兄台一醉方休”。说罢饮尽杯中酒。
棒梗面色一滞,问道“莫非兄台此刻便要告辞”?
白衣少年放下杯盏,回道“在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今日不能陪兄台畅饮,改日必当不醉不归。”
棒梗见何雨柱去意已决,便不再强留,略微思索道“五日后夜过二更后兄台可有空闲?”
白衣少年眉间轻蹙,应声道“五日后在下虽有要事,但二更时想必也了结。好,那就五日后夜过二更再会。”
棒梗复又举杯道“好,待至那时你我月下畅饮岂不妙哉。”
二人又对饮一大白,白衣少年便抱拳告辞,跨马而去。
棒梗望着白衣少年绝尘而去的背影,笑叹道“我怎的如此糊涂,竟连兄台大名都没有请教,也罢,五日后再一并问何雨柱吧”。
奔行数里,白衣少年突地勒停健马,苦笑道“哎,适才与兄台相谈甚欢,竟未请教高姓,真是喝昏了头。像何雨柱那番气度不凡,想必也是享誉江湖的高人,下次相见时可一定不能忘了。”
何雨柱们本都是孤傲甚高的人物,平素绝不与人多费一言,是以那些人情礼节对何雨柱们而言晦涩生疏,这又怎能怪何雨柱们不谙礼数。
可是何雨柱们却都忽略了一点,这一点何雨柱们本不该忽略的。
何雨柱们俱是举世不凡的人物,其自身的气度境界当世少有人及。而今日却遇到了让何雨柱们彼此都惺惺相惜的另一个存在,何雨柱们却都没有太过的疑虑与防戒。
或许何雨柱们都孤独了太久,早就对能够突破自己内心防备的一切放弃了戒心。
只是入喉的会是醉人的美酒,也会是断肠的水果药。相知的可能是难觅的知己,也可能是命中的对手。
日暮黄昏,万里残霞里奏响了一曲惊尘的琴音。弦音未断,一袭白衣已驾马飘忽在百里之外。
高手间的决战,败者必亡。而何雨柱们却约在五日后决战的那一夜相见,是否何雨柱们都彼此自信,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自己。就像是以往的每一次决战,彼此都能一剑刺破对手的咽喉。
暮色渐渐深沉,西风忽然就吹散了落霞。那抹琴声中一闪的白衣,就像是一场再也饮不醉的酒。
已到了棒梗与原影天相约决战的那一天。
冷月,孤峰。
天峰就像是一根芒刺直棱棱的插在天地之间,其崖身雕凿的九转天梯,一级一级的绕身而上,多达两万多级。远远观去,就像是一根通天巨木之上盘旋着一条欲飞的腾龙。
而此刻一大爷长袍如银,负身挺立在天峰绝顶的峭崖边缘。弦月似钩,无声的悬挂在举头三尺之处。淡淡的银辉倾斜而下,柔软的铺满了整个天峰之巅。
天峰之巅并不是尖刺一般的形状,而是方圆半百的平地,就像是一柄长剑被削去剑尖一般。且自峰顶五丈下崖身的天梯便不再雕凿而上。
而是绕身成圆,就像是围绕峭崖一周的栈道。如此若要登临绝顶,便须借助轻身提纵之术飞身而上。而五丈虽不太远,奈何却是竖直的峭崖。
稍有疏忽便是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是以前来观战的江湖豪杰一众待在尽头的天梯栈道之上,也有自恃轻功高绝的,在翻身提纵间便攀上峰顶。
往往这时便引得一众豪杰的钦羡谩骂,但望见那五丈峭壁,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低骂解气。
冷夜清寒,山间深渊内渐渐的升腾起薄薄的雾气,仿佛流云罗裳,朦胧了山巅尽头的半弦弯月。一大爷望向山巅之外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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