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应当从怀中取出澄心堂,拿在手中。心中祈祷着先生千万不要发现,澄心堂内可还有一条吐着泡泡的咸鱼。
宴几道闭着眼,口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只见那澄心堂内的天道国运,如龙卷风一般在不停旋转。此时,咸鱼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被卷入风暴当中,仍埋头睡得酣甜。
晏几道三个金色大字,随着天道国运不断冲击,在澄心堂上正慢慢变得暗淡,封印已有崩溃迹象。
天道国运攻势变得越发猛烈,眨眼之间封印破碎,宛如大坝决堤,天道国运争先恐后欲逃离这方天地,还在睡梦之中的咸鱼也被夹带出来,落入困龙池中。
“镇!”宴几道双手结印,手势在不断变化,双目睁开,口中再道:“临!”
应当回神间,便发现眼前景象大变,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山脉。
山被冰雪覆盖,形有缺而不合,抬头仰望,云雾缭绕不见顶,如天柱一般直通云宵。山脚两条河流环绕,西边那条河炎热滚烫,东西那条河寒冷刺骨。
风雪中,一个驼背老者,拄着木杖,正沿着那条炎热河流向上攀爬。
“父亲!”这不正是日思夜念的那个死驼子嘛,应当哽咽,朝远处大声喊道。
兴许是风雪太大,驼背老者未曾听见呼喊,依旧拄着木杖,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风雪来得太急,眼前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应当尝似着走了一步,好似走到了雪山之巅,又好似原地未动。
“姐夫!姐夫!”风雪骤停,大雪山变得模糊,身穿大红衣裳的小胖墩,正耷拉着脑袋抢救一条红色鲤鱼。
“滚滚,先生呢?”应当见先生不在,便向小胖墩问道。
“姐夫,师父回去了,不然我也不敢上岸。”小胖墩摆动了半天,见红色鲤鱼毫无反应,以为死了,便一脚踹回池子之中。
应当只顾听小胖墩说话,也没注意到他脚下动作,“先生还留下什么话没?”
小胖墩抠着手指,想了一会儿:“师父说,等你有答案了再去找他。”
答案吗?先生说不急,那便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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