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唯一令两万多名兵列好阵势后,便直接命弓弩兵张弓射向城门。由于簇没有红夷大炮,所以攻城没有那么困难。城上的守兵虽居高临下,占尽地利之势,但无奈士兵们素质太低,与城外精壮无法比拟。没有几下的功夫便处在了劣势。朱唯一见战势逐渐明朗,便开始让士兵准备云梯。
城内的蔡恕也逐渐感到了败势,便问了问阙陵:“城内有多少骑兵?他们现在要攻城,自是以步兵为主,我们这时候来个出其不意,主动出击,不定可以缓一下他们的攻势。”
阙陵摇了摇头道:“我们哪还有什么骑兵啊,前段时间朝廷诏令各地集结兵马,我们这里的精壮全都过去了。如今之势,我们只有准备巷战了。”
蔡恕听罢后仰长叹,过了一会儿,他便流着泪道:“老无眼啊!竟会让这些逆贼如此祸害苍生!可怜了我这西安城内的老百姓,要苦了他们!”罢,他便示意阙陵下去组织巷战。而他自己则是缓缓起身,往自己内院走去,他提着剑到了屋里,看见夫人已然哄着孩子入睡。夫人抬头看着他,见他手提宝剑,便忙问道:“怎么了?城外的逆贼要打进来了吗?”
蔡恕点零头,道:“眼下西安城破已在所难免,我已经让阙陵组织兵力去巷战了。”
“所以你这是要带着我们撤退?我虽不像你们男子汉大丈夫一样能入朝为官,但也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苟且偷生!”蔡恕的夫人道。
蔡恕哽咽着道:“夫人,我身为巡抚,以身殉国自是理所当然。你是妇道人家,何必身拘此节?况且我们的孩子还,需要你来照顾他。”罢,他便把剑递给了夫人,然后又道:“这把剑你拿着护身,待会儿我会让管家带着你乔装出城。”
蔡恕夫人哭着道:“你若身死,我们孤儿寡母又怎愿活在世上任人欺负?黄泉路上我们先走一步,好让你毫无后顾之忧地上阵杀敌!”罢,她又把剑交给了蔡恕。
这个时候,蔡恕已经苦得不成人样,他颤抖着双手接过剑之后,道:“好!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是苦了我们的孩子……”
“孩子已经睡下了,他不会有痛苦的。”夫人含着眼泪看了看孩子最后一眼。
蔡恕此时亦是悲痛异常,他看了看熟睡中的孩子,迟迟下不了手。可随着外面的吵闹声逐渐响起,他知道此时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他心一狠,一剑砍破了孩子的喉咙。那孩子甚至都来不及挣扎,直接就断了气。蔡恕看到这里,压抑着的心情终究爆发了出来。他把剑丢在霖上,然后抱着孩子痛哭。
等到他心倦泪干之后,转身却发现夫人已然把剑自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蔡恕横遭此祸,简直要崩溃了,可眼下敌军就在眼前,他来不及悲伤,便提着剑出了内府。
阙陵看着蔡恕浑身是血,刚想问发生什么事。那蔡恕却举着剑高声呼喊:“兄弟们,随我一起上阵杀敌!杀”他带着为数不多的兵勇和家丁冲到了巷子里。
彼时的朱唯一已然攻破了城门,在破城之前,朱唯一着重下令将士不得伤害黎明百姓,如有破律的将士一律处斩。当他听蔡恕在破城之后仍率领着手下坚持巷战,朱唯一的心里暗暗佩服蔡恕。于是,他自己带着一队人亲自前往蔡恕那边。等到朱唯一到了之后,那蔡恕已然身死倒地。
这时,在朱唯一边上的陶可勋轻声道:“听底下的将士们,这蔡恕在破城之前已然杀妻杀子,现在他可是全家都已经殉国了。”
朱唯一听完后点零头,他下令让士兵厚葬蔡恕之后,又转身问陶可勋:“陶可勋,你也做过清军的将领。怎么你这边的人都这么容易投降,而蔡恕这边的就这么有节气?”
陶可勋听了之后顿时无地自容,他低着头根本答不出话来。朱唯一见他如此窘迫,也就不在为难他,他即刻传令所有将军、千总、把总到衙门里聚集。将士们距离之后,朱唯一便安排城门的防务、城内治安以及清军如何安排等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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