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怡锐已实在没了力气,便倒在了大街上,可怜那昔日堂堂的行教教主二公子,竟沦落到这般地步。那八阿哥觉得在那山林已然烧死了朱怡锐,是故不再追击他。等到朱怡锐被冻醒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没想到他躺在大街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搭理他。世间冷落至此,也许是之前做的孽的报应吧,他如是想。
此时,他已经身子有些不适,但还是勉强支撑着身体走着。看来朝廷已经不适合他混了,还是混迹江湖为好。他一路上,随便捡点能吃的东西吃吃,又弄点草药治疗自己的伤势,毕竟条件所限,自己又不是大夫,所以,他终究还是落下了病根。
再朱和至等人,朝廷不知是何原因,同意放了他们。他们也没多想,便直接往四川回。回到原来行教的总教后,朱和至从此闭门不出。朱怡铮与朱和至见到这种情况后,便纷纷上前劝解。朱和至谈了一口气道:“我已经不想管外面的事了,就让我这样过完余生吧。”
朱唯一对朱怡铮道:“毕竟义父已没了武功,又遭受这番打击,而且他又已是壮士暮年,我们就不要再勉强他了。一切都随他去吧。”
朱怡铮道:“但愿过段时间他就能好一些吧。”
朱和至等人回到原行教总教的消息不胫而走,没几的功夫,那蒋大龙便又巡上门来。朱唯一一见蒋大龙,便知道他的来意。不过,朱唯一还是问道:“蒋兄弟,你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
蒋大龙道:“副教主,这朝廷之前是查封了我们的产业,现在我们手底下几个弟兄们都被杀了,如今我们已是被刀架在脖子上。求你救救我们吧!”
朱唯一道:“不再踏入江湖是我义父立下的誓言,我们怎可轻易复出呢?”
蒋大龙道:“金盆洗手的是教主,不是你和大公子,你们两个踏入江湖,其他人有何闲言碎语?”
朱唯一道:“可行教也没了啊。而且,当初朝廷答应过我们解散了行教,就不再为难我们……”
蒋大龙道:“我们可以跟着你和大公子重建行教,大丈夫岂能因个人利不顾大家的生死?况且,只许他朝廷做初一,就不许我们做十五吗?”
“可这样一来,我们不是明着和朝廷对着干了吗?那样的话,他们岂不是师出有名了?”
“他可以跟我们耍套路,我们也可以嘛。朝廷的是解散行教,那我们复立一个行派,不就好了。这样一来,行教的确没有再在江湖上出现。”
朱唯一听了后还是有些犹豫不定,他道:“这可是虎口拔牙的事,况且,我们这么做了,将置我义父于何地?再让我想想吧。”
蒋大龙虽还是没有劝成功,但他看见朱唯一已经有些犹豫,自知此事已有了眉目,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过段时间再来吧。只是,副教主你多思考一,弟兄们就多一分危险,所以,还是希望你快快答应。”罢,他又起身离开。
朱唯一心里有些迟疑,他准备找朱怡铮商量此事,却发现朱怡铮正在朱和至房内商量事宜。他到了朱和至房内后,只听见朱怡铮对朱和至道:“爹,据可靠消息来报。那日朝廷之所以同意放我们走,是因为八阿哥率兵包围了怡锐。因怡锐一直不肯投降,那八阿哥下令火烧山林,怡锐最后被烧死在山郑”
朱和至听了以后闭上了眼睛,他长叹一口气,道:“这个孽畜本身就四处为害,他死了,其他无辜之人就免受痛苦了。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朱唯一、朱怡铮听了后沉默不语。朱和至道:“我已经看穿这一切了。最近我想了很久,我想回到自己原来住的石鼓寺,遁入空门。这样一来,我可以帮怡锐减轻一些罪孽,同时,你们也可以放开手脚。”
朱怡铮听了后大惊,他道:“爹,您在这里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为何要跑到那里,还出家?”
“从哪里开始,就让我从哪里结束吧。况且,那边你爷爷奶奶的坟冢都在那里,自然是需要有人照顾。我心意已决,你们也就不要再劝了。”朱和至看了一眼旁边的朱唯一,又问道,“唯一,你有什么事吗?”
“没……没迎…”
“既然没有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出去吧。我这几收拾一下,过几就往蕲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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