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收起笑容,有些凝重地问道:“大哥希望我说些什么呢?”只此一言,已经是隔阂尽显,生疏无比。
李云当然没有蠢到教王义做事,而是道:“我个粗汉哪里能够教贤弟,只不过就是想要问问贤弟打算如何上书殿下而已。”
“大哥该不是想要告与英国公知晓吧!”
李云连连喊冤,表示自己绝无此意,英国公是何等人物,自己哪里能够和他搭得上路子。
王义好像是放下了防备,道:“还能够如何上书,无非是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殿下而已。特别是国子监打算出人教导孤儿读书识字,此事至关重要,可谓是了却一大心事,来日若是为孤儿寻觅活计,也不至于全是苦力活。”
“太子若是问起如何英国公一事,贤弟会如何回答?”
“还能如何回答,难不成我一句话还能够废黜国公吗?当然是让太子殿下决议。”
李云仍然不死心,道:“若是殿下逼问得紧,要贤弟表态呢?”
“大明朝而今不过是这么几位国公,个个富贵逼人,要我表态,当然是要殿下网开一面,免得鱼死网破,伤了自己。只不过嘛——”
李云刚刚放下的心又突然提了起来,带着几分颤音道:“只不过如何?”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英国公张懋纵容下人作恶,又以家法重于国法,想要包庇下人免死。英国公须是来孤儿院亲自给孤儿们赔礼道歉,才可原谅他。”
李云苦起一张脸,“人家好歹是国公,要亲自来孤儿院内赔礼道歉,只怕是不易。”
“究竟是自己的脸面重要,还是他的爵位重要,他自己心里能够搞明白来。若是不明白,这爵位我看二世而绝也没有什么不好。”王义嗤笑一声,满是不屑。
事情不上称没有二两重,上了称那可就是千钧大山也压不住了。现在到底是谁急,反正不是他王义。
李云愁眉苦脸之际,王义不忘提醒他道:“此事我只说与大哥你一人知晓,莫要外传才是。”
李云心里全不是滋味,这种事情要他如何去说呀!还不如索性装作不知。
再之后的旅途,李云心里烦躁,无心谈话,王义乐得清净,闭目养神不提。
回到孤儿院内,很多年长些的孩子熬夜等候王义这个大英雄回来,见到王义就忍不住欢呼出声。
王义自己这一天里又是唇枪舌剑,又是尔虞我诈,已经是精疲力尽,无心和这帮兄弟说太多话,寒暄罢就打发走众人,让他们回去歇息,自己一个人躲入帐篷内。
李云见得众人安静下来,寻了个借口说是去解手,离开了孤儿院,也不知道去何处。王义心中如同明镜一样,没有派人跟踪,以李云的身手,甩开跟踪的孩子再简单不过,不必去做这种无用功。
次日天明,王义再次前往进贤街。其目的有二,一是和国子监协调教孤儿读书识字一事。这件事昨晚上只是开了一个头,连个草案都没有。眼下国子监有求于王义,需要尽快敲定才是,否则等这场风波过去,国子监监生肯定是不愿意白白教导孤儿识字的。
教书地点在哪里?一天教几个时辰?所用书目是哪些?以及最为关键的束脩问题。林聪昨晚说不要,但是王义明白那不过是场面话罢了。此事若是想要长久运行下去,束脩是绝对不能够少的,否则真的让人家用爱发电,没人做这种傻事。
此外,还有笔墨纸砚等一干文房四宝,也是一笔开销,进贤街外有不少书肆,正好今日一并买入。
这是王义今天的第一个目的,基本上都是花钱的事。第二个目的,就与赚钱有关了。王义准备买下一家铺面,专门收集各家工事,一些活暂时做不了不是问题,偌大的京城总有能够做的人,将此事分包给会干的匠人,再派几个孩子打打下手,顺便学点手艺,未尝不是一条路子,在实践中学习,还能够省下学艺的钱。
用后世的话说,王义想要当总包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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