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火牛阵卷轴 (2-1)

“诸位，大丈夫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就在今夜，出发！”

一声令下，楚辛带着一百多名乡勇，消失在黑夜之中，直指长社而去。

夜间微凉的清风拂过，楚辛心潮澎湃，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前去夜袭了，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有组织的乡勇数量太少，火势未起便被发现的；有弄错方向，被火势反卷过来团灭的；也有长社城中隔岸观火，错失战机的……

他从未想到，简单的放个火，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风势渐大，渐急，昭示着今夜的不平凡。

黄巾营寨里，一片寂静，夜间诸多黄巾兵和流民无所事事，都已早早睡去，只有少部分的巡逻士兵打着呵欠四处晃动着。

这样的日子已经重复了很多天，城中的官军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巡逻任务基本上也只是走走过场，装装样子而已。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营寨三百多米外的草丛里，趴伏着一队人马。

但这事也怪不了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大都有着夜盲症，尤其是黄巾军这种苦哈哈情况更为严重。即便他们认真巡逻，也很难察觉到成片的杂草堆里披着草衣的楚辛等人。

杂草丛里，楚辛耐心地趴伏着，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他抬首看了下天空的月亮，差不多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点。

“行动！”楚辛的命令迅速被传递下去，一众人悄然在草丛中倒入火油，点燃火把迅速将杂草引燃。

因为火油的缘故，火势起的很快，再加上迅猛的风，等到黄巾营寨那边反应过来，已经形成了一道铺天盖地的火墙，在狂风的呼啸下以一种夸张的速度向黄巾营寨那边逼近。

“不好了，起火了！”

“快来人救火啊！”

巡逻的黄巾士兵敲打着锣拼命呼喊，此时，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咚咚！”长社城上响起沉闷的鼓点，营寨外无数喊杀声起，数支官军破入营寨发动突袭。

被围困了数月的时间，他们心里早憋了一团火，所以下起手来格外狠辣。

楚辛在这边，也是带着数百乡勇顺着火势从侧面切入，一路切瓜斩菜，闯入了黄巾大营。

外面的大火已卷入外围的黄巾营寨，火光冲天，睡梦中刚被惊醒的黄巾军有的忙于逃跑，有的忙于救火，这边喊杀声一起，就更乱了。

一时间，将不知兵，兵不知将，面对皇甫嵩、朱儁以及孙坚带领的三面汉军，他们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反击，不是亡命奔走，就是跪地投降。

“波才已死，放下武器速速投降！”黑暗中忽然有人一声大喝，顺着声音看去，可以看到黄巾军的旗帜上挑着一个脑袋。

只是黑暗中太过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是一颗大好头颅！

“速速投降，可绕尔等性命！”

“速速投降，可绕尔等性命！”

一时间，黑暗中无数声音响起，慌乱无神的黄巾军彻底失去抵抗的想法，或是扔下武器或是转身逃走。营寨里，到处都是抱头乱窜的流民和黄巾军，波才敢怒不敢言，不敢发声暴露自己的位置，这下更加坐实了波才已死的说法。

波才彻底失去了对大军的控制，在手下几个亲信的掩护下，率领着部分精兵趁乱往外杀了出去。

“可是楚辛，楚壮士？”皇甫嵩领军杀至中营，正巧撞上挑着旗杆的楚辛，连忙大声询问。

“回禀将军，正是楚某。”楚辛拱手一礼。

皇甫嵩大笑道：“好，好，我大汉儿郎当如是，战后吾会亲奏陛下为你表功！将士们，乡勇义军尚且如此，吾等也不能落后，给我杀！”

两队人马就此错过，楚辛望着皇甫嵩的背影，露出了笑容。

这一战，算是成了，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和努力，总算是帮助汉军大破黄巾。虽是顺水推舟，但楚辛以一介平民的身份做到这种地步，委实不易。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楚辛借着皇甫嵩的赏识，在他身边认认真真学习了几天的行军指挥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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