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帘子外,琴声越来越急促,舞女见状好似早已预料一般的纷纷后撤。
那人神情突然一紧,八字胡轻微跳动起来。
他大力揉捏着,“砰”的一声巨响,只见帘子外忽的射来一柄尖刀,直袭中年人而去,速度之快令人目瞪口呆。
“雕虫小技。”
那人浑身一震,化作一股无形之力推开了娇躯,探手主动出击,朝着尖刀奋力抓去,在身前挥舞了两下,顷刻间便将其粉碎。
这还不算完,只听见“咚咚”连续几声闷响,房间的大门陡然被一股暗劲给轰开了,烟尘四起间,那人急速后撤,保持高度的警惕。
少倾,从门檐上落下四人,单踏一步而出,厉声喝道。
此四人头戴鹅帽,身披墨绿色赤焰服,乍一看眉清目秀的面孔,竟是出奇的一样,一模一样,简直是神了。
“血狱姬怨司在此,闲杂人等一律后退。”
四人齐声道,就连声音都是出奇的一致。
中间一人拿出腰牌一晃便收回了袖中,纷纷来到了中年人身侧,严阵以待。
“姬怨司哼好大的官威呀。”
闻言,中年人鼻子一通气,阴笑了两声。听到他们的身份后,他反倒是有些镇定了,背着手,踱步缓慢的坐回了榻上。
桌案上还有半壶酒,他抄起来“咕噜”几下灌了满大口。
“有何贵干啊几位?”
“我等奉命前来捉拿怒仙教反贼。”
“与我何干?”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私藏怒仙教反贼,特拿你回去问罪。”
“笑话!”
中年人眉头紧皱,扬手一拍,将桌案断成了几大截。
“你们可知老夫是谁?”
他凝视着眼睛,胸口的戾气不断涌现,紧攒的两手握的劈啪作响。
“敢问可是河间郡总督魏伦大人?”
“不错,正是老夫。”
魏伦挺直了脊背,高昂着脑袋,山羊胡分外张扬。
“那就对了,拿的就是你魏伦。”
“放肆!”
他高喝一声,双目欲裂,龇牙咧嘴的大笑道:“狂妄的小家伙,从没人敢对老夫这么讲过话。”
“血狱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你们不是要来拿我吗,来呀?”
“来呀?”
魏伦眯起了眼睛,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说话间便将双手给伸了过去。
“动手。”
双方对峙之际,只听见一声冷喝。
一卷粉色纱布从脚边弹射而起,抓住魏伦的手腕一下子就给牢牢捆住了,只见纱布的另外一头,方才翩翩起舞的舞女不知何时出现,猛地拽动手中的纱布。
魏伦见状,不免大惊失色,一个回身,右脚猛铲地板定住,较起劲来。
“好啊你们,竟敢谋杀朝廷命官。”
“闭嘴,给本官宰了他。”
“是。”
四人齐声应道,翻手取出袖间的利刃,狠狠的袭向了魏伦。
能够坐到总督的位置上,自是有些本事,何况赵王朝不养废柴。
魏伦冷笑几声,脸上倒是显示出少有的镇定之色。
“装的可不太像。”
他闷声低吼一句,“给我破。”
魏伦的双臂一下子绷的笔直,轻而易举的就给挣开了。
双手自由的瞬间,四人手里握着的利刃便纷纷落下。
寒芒闪过,魏伦赶紧翻出了穿榻,双拳两脚的功夫尽数闪避,然后一个飞身直袭舞女而去,与此同时崩开了原本的衣衫。
他好似金蝉脱壳一般从人皮中蹿了出来,大手捞去,拍出几道掌印,“咚咚咚”几声巨响落下,尽数打在了帘子外,叫道:“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
“姬魁?”
舞女心中大骇,嘴角微微抽动了几分:“怎么会是你?”
“狐上仙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吧,血狱姬怨司,装倒是一点都不像。”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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