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让这个报应及早的到来,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继续再做点什么。”
“驾”
“驾”
方一抬头,马府到了。
半个时辰后,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几声低喝由远及近,驱散了午后的炎热。小伙计靠在门前的大柱上昏昏欲睡,他半搭着眼皮,涎水顺着嘴角边落下,忽的缓过神来,只见满天尘土间,好似有一座銮驾闪过。
“那是…”
“你可真狠呀,一拳砸断了马为胜的双腿。”
清婉还是不愿意坐在车里,即便车内现如今已经很凉快了,但总感觉有丝阴森,她可不习惯被两具傀儡盯着一路。
“站着活了大半辈子了,都不安分,坐着应该老实了。”
“估计够呛,怎么不让我一剑剁了他?”
唐渺沉默了片刻,本来想着回答“九陵不能再汲血”,可是话到嘴边缺怎么也开不了口,嗫嚅了几下,这才悠悠的回答道:“我不喜欢你杀人。”
“除了这些话,你还能说什么?”
“不知道。”
“那就闭嘴。”
两人随即便都陷入了沉默中。
出了马家庄,唐渺也没原路返回上官道,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从这边越过一座山岭,稍微绕点原路,就能直接跨过隆城,倒是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对了,你要去哪里?”
良久,他在心里规划好大致的路线之后,这才突然想起来同行的还有一位祖宗呢,可千万马虎不得,这婆娘指不定什么么时候就要了自己的命。
“你要去哪?”
“落星城。”
此行的目的地,唐渺倒是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
“那正好同路。”
“…”
“怎么就同路了,你要去倚东城吗?”
“通天城。”
清婉赌气似的踹了他一脚,淡淡道。
“回家?”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她语气颇重的喝了一声,随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落星城,你去哪里作甚?”
“办点事情。”
“办点事情…定天侯六十大寿的节骨眼上出去,你是打不算…”
“我问你虎庆尨是怎么死的?”
唐渺愣了愣,刻意的岔开了话题。
“我怎么知道。”
“是吗?和敖海走的这么近。”
“你吃醋了?”
清婉微微一笑,索性眯起了眼睛,刻意的也打算撇开话题。
“李幽目睹了一切。”
“那又如何?”
“为什么不拦住他?”
“我们是盟友,为何要拦住他?”
她反问了一句。
“盟友…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没有选择。”
“……”
“我希望你可以放下。”
“闭嘴,你就是罪魁祸首,好好反思自己吧。”
“你说…要是当初第八道祭文炼制而成后,丢入了洗灵池中,最后能成功洗去九陵的邪性吗,转化为一柄灵剑?”
“我不知道。”
“我想并不能,剑就是用来杀人的,杀人必见血,周而复始。”
“是吗?”
这次清婉没再接话,自己在心里问自己。
她低头看着横置在腿上的神剑,内心微颤,仿佛与之引起了某种共鸣。
九陵自上古传下来,千年的时间中许多位优秀的倾慕者为其打造了无数柄剑鞘,但都收敛不了其神剑的锋芒,而一一消失殆尽。
然而坐落在东刍海之滨的通天剑派地理位置突出,近水楼台先得月,经过雷火淬炼之后的犀鳞神树的树枝正好便是制作剑鞘的不二材料。
如今的九陵剑鞘通体黑色,泛着漆光,且坚定无比。
这柄经过千年岁月侵蚀过的神剑,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剑下亡魂无数,“九陵”实在是实至名归,这是大多数剑客的宿命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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