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洪欲哭无泪,看了眼罗坞,却也不敢触他的霉头,只能自认倒霉了,在心里把这位罗总兵的家人又拉出来问候了一遍。
“他娘的,欺人太甚,给老子看清楚了。”
“血狱武宗司在此,何人敢造次。”
这金子腰牌一拿出来,果然非凡。
焦元洪顿时直感觉眼前发黑,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
他这一跪,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下了。
“拿着,仔细看看是不是真的?”
焦元洪一个哆嗦,使劲摆手,自然是不敢接过。
“罗总兵,您是不是也要仔细看看呢?”
这块金字腰牌可不是方才那块铜制令牌可比的,真的是闪闪熠熠,叫人不敢直视。一面刻着武宗二字,另一面似乎刻的是名字,至于名字是否能够对上,那就无关紧要了。
“难怪了。”
唐渺瞬间恍然大悟。
此时,罗坞不想去思考腰牌的真假性,即便是假的他也不管了。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了。
毕竟作为一郡武官的二把手,他有的是手段。
“滚!”
“罗某希望大人能一直这样高兴下去。”
“那就要看总兵大人的心情了,你高兴我就不高兴,你不高兴了,我就非常高兴了。”
华义桀脸上寒芒闪过,这下是彻底闹崩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鹿垣郡可不小,希望大人不要迷路了。”
“就算再大,本官也能找到副都统府。”
“随时恭候。”
“告辞,本官就先行一步了。”
“慢走不送。”
华义桀洋洒洒的扭头就走,临了,还不忘冲着看戏的人龇牙咧嘴一笑:“他娘的,看什么看,都老子滚。”
“再看把你们都给杀了。”
刹那间,一阵惊呼此起彼伏,整个回廊式的走廊瞬间没了人影。
“哼,老子的命再贱,搭上你就值了。”
华义桀的目光与罗坞的眼神交织在一起,直至消失不见。
“废话,一帮废物。”
罗坞甩头回身,一大脚狠狠的踹在了仍是跪在地上的焦元洪身上,此人闷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直接倒飞了出去,落在了楼梯上,直至滚在了缓台上。
他隐忍着不发,踉踉跄跄的起身又再次跪在了地上。
“华义桀,你等着瞧,老子必将你大卸八块。”
“哈哈,爽快,太爽快了。”
“他娘的,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
“痛快,简直大快人心。”
闪出客栈,那握着长枪列阵的士兵没有一人敢追。
华义桀看起来非常熟悉鹤鸣城的地形,唐渺跟着他一路逃窜,此人那玄妙的步伐竟然在那狭小的巷道内如履平地,他的速度极快,只见身侧高矮院墙依次被甩在身后,最后则是进入了一间偏僻的小院中。
院子里站了不少人,分两列左右而站,正是那日在迁坟庄与罗坞手下肉搏的那帮糙汉子,就连穿的衣服也没有变化。
他们是怎么混进城的,唐渺想象不到。
喽啰们搬来一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华义桀坐上座,他已经恢复了凶神恶煞的模样,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唐渺。
“倒是有两下子,竟然能够跟上我的七星步。”
“承让。”
他倒是也一点不谦虚,汝幸和熊壮两人姗姗来迟,唐渺却没有让他们两人进来,一人守着门口,一人落在小院的瓦檐上。
“让你的灵傀下来吧,真是让老子大开眼界,这辈子竟然还能够看见这个鬼东西。”
“嗯?”
唐渺顿了顿,没想到竟是被他先发现了端倪。
汝幸凌空点地落在了小院内,随即往阴凉处走去,既然被发现了,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灵傀的确是世间罕见,但也不是绝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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