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旁那个倔强的人儿,岭有些恍然,原来他在织田家竟然是这般境地,怪不得他会对自己如此执着。这一刻,让她原本心中还存有的功利印象顿时淡了许多。
而鹤则有些莫名心疼,原来他才是那个可怜的人。想到当日他摸着自己的头,告诉自己一切有他时,鹤鬼使神差地牵起了织田信广的手。等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就想放手,可看到织田信广那略带诧异却又充满感激的眼神,便没忍心收回,只得小脸通红的任由他牵着。
岭看到这一幕,有诧异,也有心酸,鹤不会真的对他动心了吧。可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子,只能安慰自己,这是鹤在报恩。
为了扭转两人错误的性取向,由始至终,今川义元、关口氏广和织田信广三人都没有将真相告诉两人。
“哼!整日沉溺儿女情长,能成何大事?滕妾最喜作妖,果然没错。”织田信秀这话十分刻薄。
以鹤的个性,当场就有点忍不了,她何时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但织田信广却比她更先一步:“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臣以为有情有义,总比无情无义的好。不像有些人,净想着用些阴谋诡计暗算自己人,我织田信广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他倒是挺懂得维护人的,在场的女眷对鹤都心生羡慕,鹤自然也心中无比熨帖,算是没白丢脸,回了一个甜甜的笑脸给他。
其他人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织田信秀却听懂了。瞳孔缩成了一根针,就像一条毒蛇。他竟然知道了!怪不得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敢同自己针锋相对,看来倒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原来,这之前的刁难,都是想找借口光明正大剥夺织田信广的安详城。
安详如此要地,岂能放在他织田信广手里?
织田信秀很自负,他自认为没有几个人能看懂他的谋划,却不知道织田信广与丹羽长秀早就分析过这种可能性了。
织田信秀觉得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绕圈子,耍这些小把戏了,当众朗声宣布:“岭姬身为他国公主,身份高贵,不应怠慢,应比照浓姬故事,以胜幡四千石为其夫妇二人的养料地。
安详乃四战之地,松平、吉良虎视眈眈,今织田信广新婚,自是新婚新婚燕尔之际,不宜居此险地,应前往胜幡暂居,待局势安稳之后再自行治理。”
以四千石去置换安详万石之城,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更加过分的是,胜幡其实并不比安详好多少,胜幡毗邻清州,胜幡织田虽然名义上还是清州织田的三奉行之一,但两家的关系早就势同水火,那地方又能安全到哪里去?
这就完全是在以势压人了,既然你是我织田信秀的儿子,做父亲的担心儿子安危,帮你换一个地方,那我这般决断,你定然是没有拒绝的余地,否则便是太过贪心,罔顾慈父心意,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就算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织田信秀的图谋,可也没有置喙的余地,毕竟他是以家事的名义做出的决断,旁人岂有说三道四的立场。
看着十分憋屈的织田信广,织田信秀缓缓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没想到吧?即便你看明白了那又怎样?虽然不屑于有你这么个逆子,可我是你的父亲,我要你往东你就决无可能往西!”
“父亲?有这么对待儿子的父亲?你就不怕遭报应?”织田信广看起来咬牙切齿。
“报应?哈哈哈,那是弱者才会抱有的侥幸心理。”
“咱们走着瞧!”
“如果说这些场面话能让你好过一点,那你随意。不过,不要忘记谢过为父的维护之情。”说完,还哈哈大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他第一次对织田信广自称为父,却不曾想是如此情形,织田信秀狠若至斯。
见织田信秀一直在笑,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他们父子之间感情是有多好呢。
岭与两人离的比较近,多少听到了一些内容,不由为之动容,这个所谓的公公太可怕了,她突然有些担心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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