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武田义信,那又会是谁呢?是上次刺杀他的那批人还是另有其人?可今川义元早已加强了骏府守备,而且为了防止有人下毒,饭菜、茶水都有专门的验毒人员负责。如此戒备森严的情况下,还能让对方得手的话,要么就是今川义元的人全是饭桶,要么就是作案之人本身就可以轻易接近海野信亲。今川义元的人自然不会是饭桶,或许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作案的人本就是来自今川家,织田信广隐隐作出结论。
由于想的太过入神,不小心撞上了陡然停下的太原雪斋。
“信广公子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太原雪斋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千万不要在老衲面前装傻。”
织田信广本能的就想否认,但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太原雪斋堵了回去。
如此一来,他也只得老实回答:“确实想到了一些端倪。”
“很好,你没揣着你的那些小聪明。”太原雪斋是什么人,织田信广既然之前表现的是个明白人,这些只要好好琢磨便便能参透的东西自然不可能不明白,他想看看织田信广跟他所想是否一致。
“是在下心思重了。”被点破心思之后,织田信广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与太原雪斋相处,他早就做好了被看透的心理准备。
织田信广阐述了一遍他的判断。
“为何不能是武田家的人所为呢?”太原雪斋第一时间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直接发问。
“想必大人也很清楚,此事并非武田义信所为,既然不是武田义信,那武田家就没有任何理由会对海野信亲下手。”
排除了武田义信冲动杀人的可能性后,武田家是当真没有道理会杀海野信亲。杀了海野信亲,武田家便只能再派一人前来骏府为质。而能让今川义元看上眼的,只能是武田义信,至于说武田家还有武田信繁、武田信廉可为质的话,那就纯属想多了,武田晴信连生父都可以放逐,这在外人看来,兄弟又算得了什么。真要送其中一人过来为质,反倒会引起今川义元的无端联想,这武田晴信是不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可作为武田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轻易去做人质,一旦被带歪了,那就扳不回来了,哪家大名都会防着这手。
海野信亲是只身前来骏府的,而武田信繁这次是陪同武田义信前来,所带之人自然都是能够让武田家放心的人,这样的人出现背叛的几率极小,所以武田家的人不可能会私底下算计海野信亲。
以上种种,懂的都懂,织田信广没做进一步解释。如果太原雪斋再问,那只能说他徒有虚名。
太原雪斋叹了口气:“武田家确实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你认为家中谁人或可行此事?”千防万防,却没想到家中出了内鬼,当真是家门不幸啊。
织田信广笑了笑却没有接话,不要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说,有些话是不适合出自他口的。
见此,太原雪斋不由心生感慨,后生可畏啊。不知怎的,他想到了今川氏真,今川义元一直将其庇于羽下真的好吗?今川氏真确实聪颖、孝顺,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但有时候想法太过天真,太过推崇王道,反而忽视了霸道、诡道,将来会是这些年轻人的对手吗?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有将织田信广擒杀的想法,不过很快便熄了这种心思。或许,得给今川氏真找一块磨刀石了。
织田信广全然没想到,他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信广公子,可有意参加招亲?”太原雪斋突然来了一句。
织田信广心中一震,听这话的意思太原雪斋好像有意怂恿自己参加招亲?是被他看穿了心思出言试探,还是就只是单纯的发出邀请?太原雪斋心思太过深沉,他不敢轻易下结论。
佯装不解:“大人何出此言?”
“国主大人最是欣赏年轻人,信广公子如此聪慧,可为岭公主良配。”与织田信广的小心谨慎不同,太原雪斋直接下了定论,他倒要看看,织田信广此时还会不会接着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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