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织田信长再言,织田信秀先是对与会的年轻人回忆了一番织田家的光辉事迹外,然后便宣布了此次宴会的目的。即便很多人已经事先知道,但从他这个家主口中得到肯定后,还是让一众年轻人热血沸腾,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何其难得,基本上属于一步登天了!
即便安详城毗邻松平家,即便那里随时都容易遭到今川家的袭击,但那是一城之主!还有比这更诱人的吗?何况哪个年轻人不是自命不凡,觉得老子天下第一,世界都要为我让路?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与群情振奋的众人相比,角落里的织田信广显得异常安静,反倒看起来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难免让织田信秀和平手政秀多看了两眼。
接下来自然是各种比试,有文治,有武功,不出意外,织田信广都是那种垫底的存在,而且明显跟其他人相比存在不小的差距,也断掉了织田信广心中那最后一丝丝幻想,或许自己还是回村里了此残生才是正道吧。
比试耗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由于织田信长没有参赛,被一个叫织田信行的人拔得了头筹,织田信广不知道他是谁,但从他和织田信秀的对话来看,好像也是自己的兄弟,不过这已经不在织田信广的关注范围了,这些已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织田信秀没有当场宣布结果,而是勉励了一番后,便走了,只留下平手政秀在做善后工作。那个叫织田信行的男孩看起来有些失望和失落。
织田信秀好像也没有处理自己的意思,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也没有人跟自己说一句话。
出得神社,便看到鼻青脸肿的下方贞清蹿了过来,关心的问东问西,但织田信广却没有闲聊的心情,只是挤出了一丝笑容算作为回应。看来下方贞清并没那么听话,但却意外的让人感到心中温暖。
下方贞清也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鼓励了几句什么今后还有机会的话语,但两人都知道,这话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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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那古野城的御馆。
“馆主,是否发文公告任命信行公子为安详城城主?”平手政秀这话如果不仔细听,很难发现其中的不情愿之意。不过也难怪,站在他的立场而言,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结果的,家中已经有些人在拥立信行公子了,如果信行公子再能获得安详一城的话,只怕信长将来会有很大麻烦,这种担忧是一个传役的本能。
可织田信秀是什么人,如何会听不出来,只见他似笑非笑:“怎么?在为吉法师担心?”
平手政秀很想说没有,但话到嘴边却还是很诚实:“确实。”
“哈哈,政秀啊政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织田家何时需要他人来决定家督人选,你还是好好地干好你的传役工作吧。”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有他织田信秀在,没有人能对易储之事置喙。
如此一来,平手政秀这下倒是放心了,看来织田信长的家督之位稳如泰山。
“是,是下臣孟浪了,那属下这就去发文?”
“嗯,不过把人换成织田信广。”织田信秀说话时很笃定。
如果说之前平手政秀还波澜不惊的话,那此刻织田信秀的言行着实让他心生无边波澜,不由脱口而出:“为何?”
“好的鱼饵自然要有好的卖相才能让鱼上钩啊,你说是不是?”织田信秀笑眯眯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这......”一时之间,平手政秀都不知道该做出如何回应,但见到织田信秀心意已决,也不敢多言。
如果织田信广是鱼饵,那谁是被钓的那条鱼呢,是松平?还是今川?亦或斋藤?都像,又好像都不像,馆主大人到底在谋划什么呢?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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